南漳市要求老百姓不許上夜班,最近各種怪事搞得人心惶惶。
雖然也有一些無神論者會出行,但路上車輛少了許多。
沿途高樓大廈燈火通明,這麼做能讓人安心些。
張凰曦開車,一路上風馳電掣,但嘴巴卻沒閒著:
“霍去病可是皇親國戚,算起來跟劉邦的關係更親近,你真能美言幾句嗎?”
徐忘憂被她這麼一提醒,心尖輕顫:
“老實說,你們在武廟的時候關係咋樣?”
韓信自信滿滿,拍著胸脯笑道:
“劉徹是劉邦的曾孫,這都隔了多少代,皇室無親情。”
“更彆說霍去病的弟弟,霍光一家都被老劉家給清算了,讓他香火都吃不上,你說呢?”
“霍去病這小子,愛憎分明。”
徐忘憂深以為然,確實如此。
不能以曆史的角度來判斷詭仙之間的關係遠近。
張凰曦又追問了一句:
“那你當初是真的想造反嗎?”
韓信笑容逐漸收斂,緩緩道:
“如果我真鐵了心想造反……算了,都過去了!不說也罷!”
兵仙劍懸浮在車後座,寶光流淌。
不一會兒。
張凰曦的重裝越野車來到海灣碼頭,兩人下了車,帶上裝備。
海上的詭月格外明亮,雙月當空。
站在海岸邊,看著漆黑如墨的海水拍打在水泥高牆上,微鹹的涼風襲來,帶著些許冷意。
徐忘憂眺望遠方,一片朦朧,但他能察覺到一股非常濃鬱的陰煞在湧動。
濃鬱的陰氣形成霧靄,讓人看不清。
林瓊英憑空顯形,她神色凝重,在前方帶路:
“快隨我來。”
徐忘憂與張凰曦穿過碼頭,來到一片極為寬闊的沙灘。
隻見林青衣立於青銅古棺之上,周身十二名女屍拱衛著她。
不同的是,滿地都是被斬斷的黑發,以及被撕碎的海靈。
女屍身上更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屍油不停往外湧,她們沉腰躬身,喉嚨中發出陣陣低咆。
在她們麵前是一支全副武裝,身穿秦製青銅甲胄,手持銅殳,銅劍,銅弩的古屍。
一輛輛青銅戰車,一字排開,車前四頭身披銅甲的屍馬眼中泛著銀芒。
為首頭車的男子,他身軀魁梧,身著甲胄,手握銅劍,一聲令下:
“偷盜徐夫人棺槨,殺無赦!”
“放!”
站在後排的弩手一輪齊射。
林青衣勾動起黑發,形成一道道瀑布,打偏了弩箭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