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曦看著韓玟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真的有把握嗎?”
韓玟煜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夫人,你還不相信我嗎?我何時讓你失望過?”
柳雲曦沉默了一會兒,心中矛盾不已。
而後,她抬起頭來,與韓玟煜平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決絕。
她輕啟朱唇,緩緩道:“夫君,自從你我成婚以來,我從未有過半句抱怨。但今日,我必須讓你明白,這韓府的種種開銷,皆是出自我柳雲曦之手。”
韓玟煜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原本坐在案幾後,此時猛地站起身來,目光如刀,怒視著柳雲曦:“柳雲曦,你這是在指責我韓家無能,需要依靠你商戶之家的接濟嗎?”
柳雲曦微微一笑,眼神中卻不含一絲笑意:“夫君誤會了,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自從你兄長沉迷賭博,幼弟束修讀書,母親愛好聽戲,妹妹喜歡買東西,這些開銷都是我支付的。我並非在指責,而是想讓你明白,這個家,已經到了不得不改變的地步。”
韓玟煜的臉色愈發難看,他冷哼一聲:“柳雲曦,你不過是個商戶女,有何資格在我韓府指手畫腳?”
柳雲曦眼中閃過怒意,但很快便平靜下來。她輕聲道:“夫君,商戶女子也有尊嚴。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關心這個家,關心你。若你覺得我不配,那便請讓我離開,從此不再過問韓家之事。”
韓玟煜沒想到柳雲曦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柳雲曦的付出,也明白這個家的困境。但他身為男子,卻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這讓他感到無比羞愧。
韓玟煜惱羞成怒,手中的茶杯砰然碎在地上,那碎片仿佛映照著他內心的憤怒。
他瞪著柳雲曦,眼神中充滿了指責與不屑,冷聲道:“柳雲曦,你真是商戶女,毫無禮儀,不堪為妻!”
柳雲曦愣在原地,她從未見過韓玟煜如此憤怒的表情。
他的眼神讓她心中一痛,但她並未因此退縮,反而挺直了腰板,試圖保持自己的尊嚴。緩緩開口:“夫君,我雖是商戶女,但自問從未失禮於你,不知我何處做得不對,以至於讓你如此憤怒?”
韓玟煜冷笑一聲,眼神中的不屑更甚:“商戶女就是商戶女,永遠無法明白禮儀之道。今日你竟公然頂撞我,讓我丟儘顏麵,這不是失禮是什麼?”
柳雲曦的心中一陣絞痛。
“夫君,我確實頂撞了你,但我問心無愧。”柳雲曦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她仍然堅定地說,“我並不認為在公道麵前,禮儀是絕對的。如果禮儀變成了束縛,那麼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韓玟煜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柳雲曦竟然還敢反駁他。他瞪著柳雲曦,怒聲道:“柳雲曦,你這是在頂撞我!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柳雲曦並未被韓玟煜的憤怒嚇倒,她反而更加堅定地說:“夫君,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並不後悔頂撞你,因為我相信公道。如果今日我因為害怕你的憤怒而選擇沉默,那麼我就是一個違背自己良心的人。”
韓玟煜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沒想到柳雲曦竟然如此倔強。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留下一臉堅定的柳雲曦站在原地。
柳雲曦望著韓玟煜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苦澀。
她獨自站在庭院中,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蒼白的肌膚和泛紅的眼眶。
她的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堅定。
從今天起,她將不再對韓府有任何期待。
回到房間,柳雲曦坐在妝台前,眼神堅定地對侍女紅鶯說:“紅鶯,去把我的庫房鎖上,從今天起,不再讓任何人動用我的銀子。”
紅鶯一愣,忙問:“夫人,這是為何?府中開銷龐大,若是斷了銀錢,夫人您如何支撐?”
柳雲曦淡然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已決定,不再貼補韓府的家用。我要看看,韓玟煜一家在沒有我資助的情況下,如何生活。”
紅鶯擔憂地看著柳雲曦,欲言又止。
夫人心中一定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否則不會做出如此決定。但她又擔心,夫人這樣做的後果,是否太過嚴重。
“夫人,您真的決定了?”紅鶯小心翼翼地問。
柳雲曦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是的,我已決定了。紅鶯,去執行吧。”
紅鶯無奈,隻能領命而去。她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知道夫人已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
庫房被鎖上,柳雲曦心中的負擔似乎也輕了許多。
她靜靜地坐在房間中,回想起與韓玟煜成婚時的誓言。那時,他曾在她耳邊輕聲承諾,語氣誠懇:“雲曦,你在我心中,比任何一個女子都更珍貴,我會用一生來守護你。”
然而,如今,韓玟煜卻帶回了一個名叫徐芊芊的女子,將她安置在韓府中,對她寵愛有加。
柳雲曦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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