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祺瑞輕輕展開手中的明黃色聖旨卷軸,低沉而堅定:“武威侯之女柳雲曦,聽旨。”
柳雲曦早已做好了準備,她長舒了一口氣,神態恭敬地跪下:“臣女領旨。”
此刻,韓府上下臉色鐵青,難以形容的難看。柳雲曦不過是一位深宅中的婦人,皇上為何會突然降旨給她?
“武威侯忠心耿耿,為國家鞠躬儘瘁,堪稱朕之忠臣。朕曾為其女柳雲曦指腹為婚,期望二人婚後和順。豈料近日聞悉其夫婿在孝期之內納外室,竟欲貶妻為妾。朕深感痛心,特賜柳雲曦以休夫之特權,休夫之後可自立門戶,嫁妝必須逐一清點,悉數帶回,欽此。”
褚祺瑞的語氣冷冽,每一個字仿佛都敲擊在眾人的心弦上,清晰無比。
紅鶯早已激動得淚流滿麵,皇上的聖旨來得恰到好處,而且竟然允許小姐休夫!
要知道,在西魏,休夫之舉遠比休妻更為羞恥,因為這是一個以男性為尊的社會。
隻有那些毫無鬥誌、甘願入贅的男子,才會遭受休夫的命運。
這道聖旨無疑給了韓玟煜一記響亮的耳光,昭示著韓府依賴妻子,卻還想拋棄糟糠之妻的醜態!
韓玟煜自負才高八鬥,這道聖旨卻徹底摧毀了他狀元郎的顏麵。
韓老夫人當場愣住,待回過神來,她的嘴唇已然失去了血色,聲音顫抖:“這……侯爺,皇上是否不知柳雲曦殘害我兒之子孫?她不孝敬長輩,甚至推搡有孕之芊芊,這是犯了七出之重罪啊!”
韓玟煜英俊的麵龐上青筋暴突,可以想象,此事若傳揚出去,他將會麵臨怎樣的流言蜚語!
而且……皇上既然能下此聖旨,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孝期內的所作所為,他都已了如指掌!
這樣一來,他去年返回薊州的努力豈不是付諸東流?皇上對他的印象也已一落千丈!
韓玟煜此刻內心慌亂不已,他望著褚祺瑞,語氣急切:“侯爺,柳雲曦絕非賢良之婦,陛下肯定是誤會了!”
韓家族老們一個個焦躁不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惜他們並無官職在身,皆是布衣百姓。麵對長寧侯的威嚴,他們根本不敢輕易開口。
褚祺瑞輕輕轉動著指間的玉扳指,臉上的神情深不可測,而柳雲曦卻已滿懷感激地說:“臣女領旨,感激皇恩浩蕩!”
在那些滿臉錯愕與憤慨的韓家人中,她顯得格外溫婉嫻靜,與先前在屋內與眾人激烈辯論的形象判若兩人。
褚祺瑞目光凝視著柳雲曦那雙絕美的眉眼,緩緩地將那卷明黃色的聖旨交到她手中。
韓老夫人氣得全身顫抖,終於回過神來,怒指柳雲曦,聲嘶力竭地罵道:“定是你這蛇蠍婦人,在聖上麵前顛倒黑白!我就說你為何頻繁外出,原來是去搬弄是非!”
言罷,她還想衝上前去奪柳雲曦手中的聖旨,但未等她接近,就被褚祺瑞的親信果斷地推開。
那親信冷冷地說道:“真是放肆,竟敢對縣主不敬!”
縣主?
這一稱呼,不僅令韓府眾人驚愕不已,連柳雲曦本人也不禁疑惑地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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