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從右邊的房間傳來一道嬌聲,聽得人心思搖動,雜念頻起,緊跟著又是好幾聲,一聲比一聲浪。
蕭媚兒頓時紅了臉。
她雖未經人事,但對於這些事也知道一二,明白這是什麼聲音。
楊凡也頗為尷尬,隻想著入住青樓找個睡覺的地方,卻把這個茬給忘了。
吩咐蕭媚兒:“堵上耳朵,彆去聽。”
蕭媚兒如言照做,楊凡自己也假裝沒聽見。
右邊房間的聲音停了,正當二人要鬆口氣,左邊的牆壁上傳來陣陣有規律的撞擊聲,像是床在撞牆。
什麼原因撞的,不用問也知道,蕭媚兒臉又紅了。
緊跟著,右邊房間的浪聲又起來了,而且比剛才還浪。
正是夜深時分,喝花酒的客人們基本都散了,隻剩下過夜的客人,青樓裡充滿了這樣的動靜。
蕭媚兒就算堵著耳朵,也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一對臉頰越來越紅,眉眼之間也開始含笑帶情。
楊凡也難受,他勉強還能控製住,但原主身體的慣性控製不住,看著就在身邊的蕭媚兒,越看越上火。
“楊相公……”
楊凡看蕭媚兒,正好蕭媚兒也在看他,眼波含情,柔情蜜意,就連聲音也充滿了誘惑。
不光看,蕭媚兒還緩緩爬起身,往楊凡那邊湊,紅潤的臉頰像是熟透的蘋果,咬一口都流水。
“不能這樣!”
楊凡對自己說。
眼看蕭媚兒越靠越近,都快能聽到她的呼吸了,楊凡翻身而起,從包袱中翻出防身的匕首,嗤嗤幾下,將床上的帷帳割成長條,結成繩索,三下兩下將蕭媚兒的手腳捆住。
不想蕭媚兒卻更加嫵媚:“原來楊相公喜歡這樣……”
楊凡滿頭黑線:“彆想歪了,我是讓我們保持距離。”
又弄了條繩索,用牙齒將自己雙手也綁了起來。
說聲“睡覺”,倒頭就睡。
說是睡,又哪裡能睡得著,四周的聲響不斷傳入耳中,滿腦子都是控製不住的綺念。
蕭媚兒也是一樣的情況,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又帶俏含情地望著楊凡,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她忽然說:“楊相公,你怎麼硌我?”
楊凡忙將身一縮,拉開兩人距離。
這一夜甚是難熬,也不知道究竟熬了多久,楊凡最終沉沉睡去。
在京城裡待了四五天,找遍了大大小小的書店紙張鋪,犄角旮旯也沒放過,愣是沒買到一本書或是一張紙。
直到這個時候,楊凡才明白以前學過的那個成語:洛陽紙貴。
根本不是貴賤的問題,是根本買不到。
不管問哪家紙張鋪的老板什麼時候來新紙,都是一樣的回答:“快了。”
但具體怎麼個快法,誰也不說。
楊凡放棄了,看來這件事著急不了,與其在這裡等待,不如回山寨自己造紙,反正也不急了。
“楊相公,你還會造紙?”
蕭媚兒大為驚奇,看向楊凡的目光多了幾分好奇。
“楊相公何止會造紙,山上的鐵喇叭打鐵坊釀酒坊什麼的,都是楊相公一手辦起來的。”
“真的假的?”
再看向楊凡,蕭媚兒變得滿是崇拜,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開始那樣單純的想傍上楊凡過好日子,而是覺得楊凡全身上下都是神秘感,她特彆想看看神秘的背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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