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震山想的很好,等見了丁布再好言好言語。
自己是長坊縣的鄉紳,又有楊凡和丁布的這層關係在,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肯定能和解。
但薑震山不知道,這次的事就是從楊凡身上出的。
薑府上下好一通亂,財物丟失了不少不說,連那些稍微有姿色的丫環下人也都受了騷擾。
好在薑震山不好女色,妻子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續過弦,才沒有小妾受辱。
搜查過後,心腹將薑府封起,押著薑家父女二人回衙門複命。
見了丁布,薑震山先行磕頭,再做分辯:“丁大人,不知何故要抓我們?”
丁布冷哼:“那易凡是土匪,你們勾結窩藏匪人,匿而不報,這可是重罪。”
薑震山驚了一跳:“大人,此話怎麼講?易公子也是你的義兄,他怎麼可能是土匪。”
“大膽!”
丁布猛拍驚堂木:“本官就是探得他是土匪的消息,才故意接近他,假意和他結為兄弟。現在水落石出,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等薑家父母說什麼,便命人將二人押進牢裡,吩咐要“好生侍候”。
衙役們心領神會,自有好手段對付薑家父女。
單說丁布,拿了薑家父女,又查封了薑家以及楊凡在長坊縣的所有店鋪,氣也就消了。
但氣是消了,貪念卻起來了。
自到任之後,為了沽名釣譽,丁布平時並不收受賄賂,隻有楊凡整治林家的時候,拿過一半的銀子。
但那些銀子,絕大部分都在光祿卿秦風過生辰的時候,托付楊凡送給了秦風做禮物。
留在丁布手裡的,十不存一。
他當縣官日久,已經體會到了當官的好處,也想結交一些他自己的門路,無奈手中匱乏,乾有想法不能行動。
此時看著楊凡送來的那五千兩白銀,看著查封回來的地契賬簿,就動起了歪心。
眼下已經將楊凡打成了土匪賊人,不可能再說楊凡是無辜良民,不如錯上加錯,隻需要硬將這件事推行到底,那查封回來的這些東西,可就都是他的。
思量已定,丁布臉上露出得意笑容,決定將這件事定成鐵案。
叫來心腹詢問:“你可知道那易凡去了哪裡?”
“回大人,小的已問過城門守衛,說姓易的出了北門,往北邊去了。”
“北邊,”丁布思忖,“那必然是回了原平縣城,那裡也是他的老巢。”
“來人呐,備馬,本官要去一趟原平縣。”
就在楊凡離開長坊縣城兩個半時辰之後,丁布便騎著馬帶著隨從,也匆匆的趕往原平縣。
再說楊凡,出了長坊縣不敢有片刻停留,一路驅馬狂奔,一天半的路程,隻用了一天不到就趕完了。
但無奈趕到原平縣城時已經是天黑,城門都關了,進不去城,無奈隻能又拍馬折往流雲寨。
等到了山上,已經半夜三更。
雷芳菲聽了報,披衣出來相見。
“相公,怎麼大半夜的跑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楊凡一聲長歎,頗為不好意思:“是出些事。”
和雷芳菲回了流雲築,關起門來,說過長坊縣城內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