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失蹤的消息傳回了京城。
江婉的脆弱隻是暫時的,翌日醒來,她又恢複了往日冷靜自持的模樣。
聽聞南宮月已經失蹤半月有餘,坐在案前的江婉眉頭一皺。她是個瞎子,想象不到所謂的畫麵,隻能想起那總是語調輕快明媚的聲音。
她明知道那女人是南宮起的女兒,可還是忍不住一股擔憂從心起。雙拳緊握,她眉宇間帶了殺氣。
宮人們的頭輕輕低垂著,不敢引起這位皇後的注意。
小喜子不在,另外兩個陪護在身邊的宮女也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以至於偌大的禦書房,鴉雀無聲,大家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寂靜地有些滲人。
江婉靜靜地跪坐在那兒,腿上蓋著厚厚的動物毛皮,孤寂單調的身影,猶如之前與眾臣離心的南宮厲。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神態變得越來越像。
良久,她終於按捺住了心中不斷翻滾的情緒,幽幽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國內目前的人才選拔。徐大人負責這件事,今日該有上奏,出山的大夫子有幾人?又帶來了多少人……”
她靜靜地問著,似乎並沒有因為南宮月的失蹤而失態。
大家都以為皇後娘娘厭惡那個嬌蠻無理的蠻女,又或者是因為遠疆侯和陛下的原因記恨,故而選擇無視。
殊不知,江婉在心裡已經給北疆的匈奴人狠狠記了一筆,同時在心中也已經有了打算,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掀起滔天巨浪。
“對了,那封信的……”江婉欲言又止。
“回娘娘,那封信已經寄去了,雖然派人快馬加鞭追回,但不一定能攔下來……”
江婉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和懊悔,沒再說什麼。
……
南宮厲在邊疆的第一戰,就重創了那些已經狂躁自大的匈奴人。因為匈奴人善騎射,所以難以殲滅,但至少奪回了之前的領地。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上掛著十幾支箭。匈奴人的弓弩不夠厲害,刺不透他的鎧甲,隻是鑲嵌在他的鎧甲上,看著有些嚇人。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還是沒找到月兒麼?”
從遠處疾馳而來的副將聽到南宮厲的話,失望地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打到了草原上,還是沒有看到南宮月的身影,這樣的話,南宮月可能已經被驅趕到了草原的內部。
至少沒有被俘虜或者被殺,如果被俘虜的話,匈奴人怕是已經來談條件了,被殺了,那邊也會過來落井下石一般。
南宮月在南宮厲的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現在失蹤,南宮厲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陛下,皇後娘娘差人送信來了。”
“是私信,私信,不是公信!”
公信是以朝堂名義發來,彙報交流政事的。這種信,江婉寫的挺頻繁,可就是從沒寫過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