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舟回到病房的時候溫然已經睡了,他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就去沙發上躺著了。
這一覺睡的也特彆不安穩,淩晨四點左右迷迷糊糊聽到抽泣聲,還以為是做夢。畢竟這一晚一直在做夢。
仔細一聽,不是做夢!
沈奕舟猛的坐起來,是溫然在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去喊醫生。”
“彆,我……我害怕。”溫然拉著他的手,抽泣著說。
“彆怕,我在這裡。”
沒有開燈,溫然躺著沒有外力幫忙也沒辦法起身,隻能躺著流淚。沈奕舟開了床頭的小燈,拿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然後把床搖起來一點。
借著燈光看到她眼睛紅紅的,看來是已經哭了一會了。
“哥,腿好痛,我也好害怕,一直做噩夢,我睡不著……”溫然一抽一抽的。
主要抽抽的拉扯到身上的傷口就更疼了,一疼就想哭,忍著不想哭出聲就抽抽,越抽抽就越疼。形成一個循環,最後就是實在忍不住哭出聲了。
“餓不餓,晚上也沒吃多少,這附近有一家甜品店,新上的那個叫什麼……”
“是不是白桃形狀的那個,上麵有點粉紅的那個。”
溫然上次在手機上看到那家的上新了,隻是吃過覺得這家好吃,然後就辦了他們家會員,吃過很多次了。盲選不踩雷,不過最近忙沒時間過來,距離又超出配送範圍,就一直沒吃上。
“想吃嗎?”
“想,不過我現在可以吃嗎?”溫然問。
“一點點沒關係,還想吃什麼,順便把早餐一起買了。”
“桂花糕和水蒸蛋。”溫然臉上已經有了些笑容,還有點期待新品的味道。
沈奕舟笑了笑起身出了門。小女孩就是好哄。
等他出了門溫然拿紙擦鼻涕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是不是哭來著,怎麼就討論起吃的來了?不過還真是有點餓了。
沈奕舟速度很快,買回來的早點還冒著熱氣。
不過他打開水蒸蛋準備喂她的時候,溫然這才發現他拳頭上隱隱的血紅。
“哥,可以把燈打開嗎?我有點看不清。”溫然說。
沈奕舟把燈打開,溫然發現除了拳頭上,手臂上還包著紗布。
溫然抬起那隻不是很痛的手抓著他的,“這是怎麼了?”
沈奕舟也沒收,淡淡的說了句:“不小心磕的,吃吧。”
溫然大概猜到他是怎麼弄的,下午聽她說完回來就這樣了,想都不用想。
她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拳頭上的紅,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她也不知怎麼好像淚失禁了一直要哭,她也不想哭,顯得不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