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好起來的對嗎?”
“會的!”沈奕舟想了想,“不過最近你…她好像不太願意見人。”
“我知道,我等你電話,不然我不會出現在她麵前的!”許弋說。
“好。”
許弋走後,沈奕舟才認真觀察了這間他曾生活過的房子。
一切跟自己離開的時候沒多大區彆,甚至那個輪椅還放在客廳裡,房間裡也是一樣,隻是那時候他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了。
床上還放著兩個枕頭,被子胡亂的掀開,走到裡麵一眼就看到從床上延伸到地板上的大片血跡。
他以前在醫院實習的時候也接觸過割腕自殺的病人,但因為都是陌生人,所以他除了感到惋惜之外就是趕緊治療止血,沒有什麼彆的想法。
現在這個人變成了他最愛的人,在了解她經曆的這些事後再看到這些,他沒辦法那麼坦然淡定。
隻有心疼,後悔。
他把地板上血跡打掃了,然後床上被子什麼的扔掉了。從櫃子裡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上溫然的車鑰匙出去了。
路上他打電話給隻是一直用的家政公司,讓他們派人去把海棠灣的房子打掃了。
以他對溫然的了解,那套跟他走的時候應該還是一樣的。
那裡有太多他們美好的回憶,不像現在這裡,溫然在這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孤獨難熬的夜。哪怕有他們共同生活的痕跡,也沒法和她的痛苦相抵。
她想在這裡結束生命,沈奕舟不敢讓她再待在這裡。
沈奕舟回了沈家,到家的時候劉姨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沈家的氛圍不太好,問了劉姨,說吳今瑤不舒服,在房間躺著。
“劉姨,你去幫我拿幾件衣服和日用品,我等會拿走。”
沈奕舟上樓,敲了敲吳今瑤的門。
“劉姐,我吃不下,你們吃吧!”吳今瑤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沈奕舟把門打開走了進去,“媽,是我。”
“奕舟。”吳今瑤坐了起來,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去看過然然了嗎?”吳今瑤問。
“看過了,我打算和她暫時住在海棠灣那套房子,我回來拿點東西。”沈奕舟在床邊坐下。
“身上錢夠嗎?要不叫劉姨跟著一起過去,然然吃慣了她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