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坐直了身子,將自己的衣領從盛新月手裡解救出來,強作鎮定地說:“你說什麼?”
盛新月強忍著笑意:“沒什麼,看你好像走光了,好心幫你一把。”
謝知宴眉心微微抽搐,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卻是下意識的把領口往上提了提:“嗯……衣服有點不聽話,這也怪不了我。”
好可愛。
盛新月玩心大起,謝知宴往後退了一些,她卻是更進一步,一本正經的問:“你用的什麼香水?”
斟酌了一下,然後才用氣聲說出了那個死亡台詞,“你好香啊~~~”
啊啊啊啊啊啊!!!
好油膩,好羞恥……好喜歡,好刺激!
盛新月在心裡三百六十度托馬斯螺旋尖叫,麵上還要保持鎮定。
尤其是謝小少爺在聽到這句話後險些咬掉舌頭的樣子,都讓她的嘴角瘋狂上揚。
“你……”
謝知宴默默的又往後挪了一步,“是男士香水,你想要也有女款,改天我送你。”
盛新月感覺現在自己就像個色狼,對著良家少男步步緊逼:“不行。”
她說,“我覺得你更好聞。”
謝知宴:“……”
他麵色複雜地抬頭,看到盛新月幾乎和太陽肩並肩的嘴角,這才知道,自己又被她奪了主動權。
明明應該是他先勾引她的!
呃……從某種角度來說,好像也算是勾引成功了?
就是和他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盛新月用手指勾開他的衣領觀察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說:“我上次留下的痕跡,果然不在了啊?”
一句話,便將謝知宴的記憶瞬間拉回了參加白家宴會的那一天,各種曖昧的記憶碎片湧上來,他垂眸看著麵前神色戲謔的人,眸色緩緩轉深。
“要再留一個嗎?”
指尖曖昧的在他喉結上滑動著,盛新月也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食指伸直抬起了他的下巴,正欲低頭,後頸猛然被人捏住,後背的寒毛也跟著瞬間豎起!
“!!!”
頭頂上方傳來謝知宴低啞的聲音:“你是故意的。”
完蛋,好像玩脫了。
盛新月心中暗道不好,謝知宴已經傾身壓了上來,眸底深色湧動,“我們上次應該不止在這個地方留痕跡了吧?”
“什麼……”
兩個字都沒有來得及說完,麵前俊美宛若妖孽的臉瞬間無比靠近。
盛新月瞳孔微微放大,謝知宴卻在最後一刻堪堪停住。
二人的鼻息糾纏,他垂下了眼皮,極力克製著自己吻下去的衝動,聲音沙啞到了極點,情緒又有些悶悶的:“盛新月,你總是這樣。”
“總是哪樣?”
盛新月緩了緩,心裡明白這層窗戶紙今天是非捅破不可了。
既然這樣……
她死性不改,就算被迫靠在了沙發靠墊上,也是一副占據主位的模樣,甚至整個手掌貼在謝知宴的胸口,感受著灼熱皮肉下清晰的跳動,慢條斯理地說:“小少爺,心跳的好快啊……你在緊張嗎?”
這胸肌,果然和剛剛瞄到的一樣飽滿。
手感很好。
謝知宴呼吸一窒,渾身的血都在沸騰。
“在緊張什麼?”
盛新月微微抬起了下巴,二人直接的距離再次縮短了幾分。
唇瓣甚至若有若無地觸碰在了一起,“在緊張這個嗎?”
她能感覺到,掌心下的跳動頓時更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