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想說什麼,被青兒一把給拉住了。
司徒業出師不利,整個人都頹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起身,打算找李殊好好論道論道。
這人怎麼還說話不算話了?
晨兒也不說什麼了,過來扶著她:“小姐想去如廁?”
司徒業看向青兒,吩咐起來:“青兒跟著我就行了,晨兒你去買醉香樓的鴨子。”
青兒扶著她慢悠悠的到了李殊院子裡。
司徒業看著在院子裡曬藥的李殊,開口就是質問。
“你分明說我若是,額,什麼來著,反正你就是會娶我。”
“我現在想嫁了,你竟然不娶我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李殊淡然的扒拉著藥材,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
司徒更加生氣了,這人怎麼還無視她?
明明是他!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李殊的聲音響起。
司徒業突然就啞了,說不出什麼話來。
片刻,李殊又開口:“這幾日我不斷思索了,若是要娶,我心儀的不會是司徒業。”
司徒業更加無話可說了,她知道他對她不是那種感情,不用明明白白告訴她。
她自己有自覺啊!
好丟人……
司徒業也不再說什麼了,灰溜溜的跑了。
青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一句:“江先生,先行求娶的是你。”
“現下,你這般言語,要我家小姐如何自處?”
李殊淡淡的看著她,難得解釋了一句:“她要我娶的,是你真正的小姐。”
青兒瞬間啞然,慌忙行了個禮,急忙去追自家小姐。
她懂江先生的意思了,江先生應了要娶的,是這個小姐。
所以江先生,他不願。
司徒業在那被蛇咬的池子邊上,看著池子裡的魚兒,輕聲念叨著:
“魚兒啊,你們是不是也不願待在這裡?每日過著本不該過的時光?”
忽然她麵前站了一人:“你不是主子。”
司徒業看著他:“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恕風。”
司徒業點頭:“原來你是恕風啊。”
她明白了,那天救她,原來是因為她是司徒業。
司徒業笑著看向他:“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司徒業,不是你的主子司徒業。”
雖然在笑,可恕風看出來她的不開心了。
“為何要他娶你?”
恕風本不欲出麵的,主子的命令,是非生死關頭不出麵。
可他今日實在是忍不住,若是這人胡來,主子回來,豈不是亂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爹要求的,說我嫁給李殊,就放我回家。”
因著這人是司徒業的心腹,司徒業說話也坦然的很。
恕風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司徒容律不是主子的親生父親。”
司徒業看著他點頭:“我知道啊,伯庸讓我做的,不是司徒容律。”
恕風不言,隻看向魚兒,看著它們遊來遊去。
許久,他問:“除了成親,沒有彆的法子?”
司徒業搖頭,她也想知道,有什麼辦法改掉司徒業的命運,這裡這人的身體,說到底都不屬於她。
她更惦念的,還是那個無所不能隻要她一聲“媽”,就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的親人。
哪怕她很不省心,總要添許多麻煩,一聲“媽”,就什麼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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