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澤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雙眼沒有任何焦距地看著窗戶外麵。
薄清澤看著的方向,是阮思寧所在的藥房方向。
薄夜寒走到他對麵,拉過椅子坐下,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攫住他。
“父親。”
薄清澤聽到聲音,先是愣怔地看了眼薄夜寒,好一會兒之後,好似才回過神來。
“夜寒。”
“父親當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被人下毒嗎?”
薄夜寒一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淬了冰,且透著不容置喙的壓迫力。
薄清澤呆呆地看著薄夜寒,“夜寒,你為什麼這樣問,我要是知道有人給你母親下毒,我絕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母親是被人下毒。”薄夜寒譏諷地扯了下嘴角,“薄清澤,我叫你一聲父親,但你真的就是個合格的父親嗎?”
“你都不是個合格的丈夫,又怎麼配做一個父親。”
“我母親在生產完之後就出了事,你不但不想著去調查,反而任由照顧過我母親的人隨意離開。我很懷疑,你和那個給我母親下毒的人有一腿。”
“薄夜寒——”
薄清澤一下子站起身,他雙眼猩紅地盯著薄夜寒,“我不許你這麼汙蔑我。”
“你母親生病,我比任何人都難受,我恨不得生病的人是我自己,我怎麼可能會任由彆人傷害她。”
“而且,我和你母親是彼此的初戀,我們恩愛如初,我從沒有和其他女人有過任何曖昧,你怎麼可以如此地汙蔑我們的感情。”
“是嗎?”薄夜寒笑得諷刺,“那父親你敢和我去見爺爺嗎?”
“薄夜寒,你到底在懷疑什麼。”薄清澤臉色漲紅,“你是不是想說,是我給你母親下的毒。”
“我合理懷疑你有這個可能性。”薄夜寒麵無表情,聲音冷酷,“你這麼多年陪著母親四處尋醫問藥,卻沒有半點進展,枉費你還是爺爺的兒子,從前的薄家少爺。”
“拿著薄家的資源,卻保護不好自己的妻子。”
“薄清澤,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愛母親,對母親好。”
“你——你——”薄清澤伸手捂住胸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想要反駁,卻突然發現自己詞窮,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反駁得了薄夜寒。
“走吧!跟我去見爺爺。”
薄夜寒站起身,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薄清澤捂住胸口,好一會兒之後才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薄夜寒,你給我停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薄清澤踉踉蹌蹌的,前麵走著的薄夜寒突然停下腳步,薄清澤一個沒刹住,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父親,我不怕提前告訴你一聲,母親被人下藥,就是薄家人做的。”
薄清澤臉色愈發蒼白了,他哆嗦著唇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薄夜寒冷漠地睨了他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會是誰。”
“彆嘴巴上說著愛我母親,卻什麼作用都沒有。”
“我……”
薄清澤張了張嘴,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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