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要從右金吾衛中調兩百人手。
右金吾衛副統領趙長勝強硬地阻止:“要調兵去抄戶部尚書的家?聖旨在何處?卑職要看到聖旨。”
晏九黎拿出手裡的令牌,冷冷看著他:“本宮這麵令牌就是用來調兵的,你要抗命嗎?”
趙長勝目光隻在令牌上停留片刻,便不冷不熱地說道:“雖然大統領身份權力都在副統領之上,但此前唐統領任大統領時,跟卑職心照不宣,兩人各自分管左右金吾衛,誰也不會越權。”
這意思是大統領管左金吾衛,他趙長勝管右金吾衛?
因為是太後侄子,所以副統領想跟大統領平起平坐。
而一直以來,唐蕭然確實是這麼縱容的。
晏九黎冷冷看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宮無權管你右金吾衛?”
“是。”
晏九黎眼神一厲,把令牌放回袖子裡:“很好。”
趙長勝麵露得意之色:“若能配合自然好,畢竟我是太後侄子,你是太後女兒,我們倆也算是親戚,各管各的,井水不犯河——”
嗖——啪!
眼前黑影一閃,晏九黎從腰間抽出的鞭子狠狠抽到他身上,隨即鞭影一閃,如靈蛇般纏住他的脖子。
趙長勝先是疼得皺眉,隨即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想躲。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長鞭如蛇,靈活纏上他的脖子,晏九黎手裡一使力,徑自將他拽到跟前。
趙長勝踉蹌著被拽倒在地,痛苦地抬手扯著脖子上的纏得緊緊的鞭子:“嗷……”
在場的金吾衛臉色一變,齊齊上前:“!”
“手下留情!”
“趙副統領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子,是您的表兄!”
“副統領有官職在身,殺他是重罪!”
“——”
“都給本宮住口。”晏九黎抬頭看著眼前眾人,眸光寒冽,“金吾衛中有規定,抗命之人該如何處置?”
今日跟著趙長勝巡邏的足足二十多人,此時對上晏九黎那雙冷如寒霜的眸子,竟一個都不敢上前。
眾人麵麵相覷。
金吾衛是軍人。
軍中抗命輕則杖責,重則處死,要視情節嚴重程度來定。
可他們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