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又氣得病倒了。
不忠不孝,再次把太後氣得暈過去的消息傳遍後宮前朝。
大臣們又開始新一輪的彈劾。
然而前車之鑒猶在眼前,就算是顧禦史也忌憚得很,隻敢偷偷上折子彈劾,結果自然是石沉大海。
皇上對此毫無反應,隻是對裴祁陽越來越器重,走到哪裡都把他帶在身邊。
朝中不由自主開始轉了風向,文臣們不自覺地靠向裴丞相,認為皇上這是要拉攏裴丞相,徹底放棄了武陽侯。
五月初,晏九黎接到來自蕭侍郎府的請帖。
五月初六是蕭夫人生辰宴,蕭府邀請去吃酒。
收到帖子的人還有三公主晏寶珍,賢王夫婦,淩王夫婦,武王夫婦和榮王府世子晏永康,次女晏子嫻。
雖然請的人不多,卻都是身份貴重之人,
原本按照蕭侍郎的身份,請帖上的這些人除非跟他有利益來往,否則給麵子的人一半都不到,尤其是過生辰這種小事。
但因為蕭清河娶了榮王府郡主,所以邀請似乎就成了理所當然。
除了晏九黎之外,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月的生辰宴是為了福安郡王而辦,可榮王府卻看出了貓膩。
畢竟自己的女兒生於幾月,他們還是知道的,五月根本不是福安郡主的生辰,所以蕭侍郎要給夫人操辦生辰這件事,首先讓榮王府蒙上了一層陰影。
蕭家內宅也因此陰霾籠罩。
“蕭清河,我才是你的正妻,你到底想乾什麼?”福安郡主陰沉著臉,死死盯著蕭清河那張清俊的臉,“我還沒死呢,你就擅自發請帖,要給徐芷大辦生辰宴?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蕭清河淡道:“阿芷本來就是我的原配。”
“放屁!”福安郡主氣得口不擇言,“你的正妻是我,她就是個低賤的妾——”
啪!
蕭清河一巴掌扇到她臉上,眼神厭惡而冷漠:“她不低賤,低賤的人是你,仗著郡主身份逼我娶你,逼阿芷讓出正妻身份,無恥是你們,低賤也是你們!你奪走本就屬於她的身份,還要倒打一耙,賤的人到底是誰?”
福安郡主不敢置信地捂著臉:“你……你敢打我?”
蕭清河冷冷看著她:“這些年阿芷受了你多少委屈,你自己心裡清楚,此次生辰宴,我會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宣布阿芷正妻的身份。如果你還不死心,非要留在蕭家,就隻能做妾。”
說完,他轉頭命令:“從現在開始,福安郡主和她身邊的嬤嬤下人不許踏出這座院子一步,否則所有人全部發賣出去。”
說罷,轉身離去。
“蕭清河,你站住!”福安郡主失控大吼,“你這樣對我,就不怕父王饒不了你——”
蕭清河腳步微頓,轉頭看著她:“榮王府還能猖獗到幾時,你可以親眼看著。”
話落,他再也不願多加逗留,轉身離開。
院子外,一身素衣溫婉的女子站在那裡,靜靜看著蕭清河,麵色蒼白,眼底似是藏著些許憂傷:“蕭郎,你這樣對她,會不會惹來禍端?”
蕭清河走過去,輕輕把她湧入懷裡,愧疚道:“一直以來是我無能,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
“蕭郎。”徐芷抱著他的腰,輕輕搖頭,“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