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希默爾施托斯也沒查清這件事是誰乾的,其實就算查到了也沒什麼。
因為這個時候路明非他們已經高唱著軍歌,踏上去往前線的道路,目的地為法國香檳地區,那個生產世界聞名的香檳酒的地方。
由於臨走前打了希默爾施托斯一頓,路明非他們的心情非常的好,他們坐在卡車上唱著歌。
但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揮著手擋在了卡車前麵,他揮動的手掌上麵還沾染著血跡。
“醫生,有什麼事嗎?”卡車司機停下車探出腦袋問道。
“我們這裡有十幾名傷員要轉移到後方的醫院裡!”醫生焦急的喊道。
“很抱歉醫生,我們這輛車還要運新兵到前線去。”卡車司機攤了攤手無奈道。
“下車!下車!所有人下車!”醫生完全理會卡車司機的話,走到卡車後麵揮手,呼喊著讓路明非他們下車。
路明非他們還沒搞清狀況,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下了車,路明非他們下車的瞬間,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就抬著擔架,從他們身邊跑過,將擔架放進車廂內。
路明非這才注意到路邊停放著十幾具擔架,十幾個穿著製服的士兵躺在擔架上痛苦的哀嚎,他們身上綁著繃帶,一些士兵的手腳都已消失不見了,殷紅的鮮血從繃帶中滲出。
“愣著乾嘛,還不快點過來幫把手!”一個醫生看著呆愣愣站在一旁的路明非他們大聲吼道。
路明非他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幫那群醫生把傷員抬上開車,待所有傷員都抬上卡車後,一名醫生直接將卡車司機拉下車,自己開著車朝路明非他們來的方向開去。
被拉下車的司機目瞪口呆的看著離他遠去的卡車。
雖然卡車沒有了,但他們還是要趕到前線去支援。
無奈路明非他們隻能跟著卡車司機用雙腿走到前線去。
由於剛剛看到那群傷兵的慘樣,路明非他們原本高漲的熱情開始消退,他們終於開始意識到前線意味著什麼。
他們距離前線還有二十多公裡,當他們背著沉重的裝備走去往前線的道路時,天空居然開始下起雨,這傾盆大雨將他們最後一絲,因擺脫那些繁重的新兵訓練而產生的興奮給澆滅。
路明非他們手忙腳亂的從背包裡拿出雨衣蓋在身上,說是雨衣不如說是一塊塑料布,他們沒有找地方躲雨,按照規定他們必須在今天抵達他們要支援的部隊。
他們踏著泥濘的地麵繼續朝前走去,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凍得瑟瑟發抖,但他們卻沒有停下腳步。
這時路明非突然想起了希默爾施托斯,他們現在淋著冰冷的雨水踏著泥濘的地麵前進,跟希默爾施托斯讓他們在爛泥地裡奔跑打滾的樣子何其相似。
希默爾施托斯的訓練讓他們對現在的環境習以為常,沒有一個人抱怨全都悶著頭朝前走。
“你們不要覺得我殘酷,到了戰場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酷。”希默爾施托斯那張可惡的臉還有話語,浮現在路明非的腦海中。
路明非原先對希默爾施托斯說的所有話都嗤之以鼻,覺得那些不過都是折磨他們的借口,但現在他有些動搖了,難道希默爾施托斯說的真的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