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老鼠!”這時戰壕外傳來一陣喧鬨聲,路明非他們探出頭朝外看去,發現一大群黑壓壓的老鼠正朝著戰壕外跑去。
戰壕裡麵一點吃的都沒有,就連老鼠都餓得受不了開始去彆的地方找食物,炮彈落在那些老鼠中間,把那些老鼠化作一攤攤肉泥。
路明非他們沉默的看著這一幕,一名新兵默不作聲的開始朝掩蔽壕外走去。
路明非注意到他大聲喊到:“嘿,你要乾什麼!外麵的炮火還沒有停!”
“我一會就回來。”那名新兵推開擋在他麵前的路明非開始朝外走去,眼中透露著瘋狂。
“攔住他!”卡欽斯基看到後立刻臉上大變,他連忙上前抓著那名新兵。
路明非和卡欽斯基一起將那名新兵按在地上,那名新兵被按在地上奮力掙紮,手和腳朝周圍拚命的拍打和猛踹,嘴裡還開始胡言亂語。
“放開我!我要出去!媽媽!媽媽!我要回家!”吼著吼著他就開始淚流滿麵,但他依舊沒有放棄掙紮,無奈路明非和卡欽斯基隻能將他狠狠地毒打了一頓,讓他清醒過來免得跑到外麵送死。
路明非和卡欽斯基下手很狠,看得周圍其他人的臉色有些發白,路明非他們希望這樣可以震懾到其他人,免得像這名新兵一樣發瘋,經過一頓毒打後,那名新兵總老實下來。
路明非和卡欽斯基氣喘籲籲的坐下。
“這是一種幽閉恐懼症發作了,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就要悶死了,想要不顧一切地走出去。如果我們讓他走出去,他就會不顧掩蔽,到處亂跑。這樣的人我已經不止見過一個了。”
卡欽斯基坐在地上將身上最後一根煙點燃解釋道,這根煙他一直舍不得抽,每次想抽的時候都隻是拿出來聞一聞,但現在他也已經受不了了。
路明非甚至能感覺到卡欽斯基的頭發都開始有些發白,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一枚炮彈擊中了他們的掩蔽壕,掩蔽壕一陣搖晃不斷有泥土從頂上落下,但好在掩蔽壕還是撐住了,路明非他們的運氣很不錯待的這個掩蔽壕十分堅固,也是為數不多還安然無恙的掩蔽壕之一。
但這枚炮彈卻讓另外兩名新兵像剛才那名新兵一樣陷入瘋狂,他們發了瘋一樣朝入口跑去。
卡欽斯基將一名新兵壓在地上,路明非去抓另外一名新兵,但那名新兵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轉眼間便跑到入口處,但他剛跑到入口處,一枚炮彈便從天而降。
一股氣浪夾帶著溫熱的液體轟擊在,朝那名士兵抓去的路明非身上,氣浪將路明非掀翻。
當路明非重新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全身都是血水和碎肉,而入口處那名新兵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滿地滿牆的碎肉和軍服碎片。
路明非他們用吃飯的勺子將那名新兵的屍體一點點從坑道的牆壁上挖下來,然後隨便挖了一個坑把他安葬了。
卡欽斯基將另外兩名發瘋的新兵給綁了起來,但並沒有綁得太緊,隻要一有情況就可以解開。
一開始發狂的那名新兵可能真的瘋了,他靠在牆壁上,用腦袋開始哐哐撞牆,在牆壁上留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