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暴雨心軟,一看這話,知道擰不過對方,收下玉佩。
結束談話,戰風淵立刻命人去收拾庫房,準備盛水大罐。
戰風淵不在乎自己還能活多久,揪心的是全城七千百姓和一千將士。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光線裡有塵埃浮動。
金燦燦的,很柔和。
戰風淵起身伸了個懶腰,胸口的傷恢複了四五成。他驚訝於那個世界藥品的威力,心中更是感激。
小兵蘇溪身子晃晃悠悠,好似打盹,他是江圖安排看守銅投壺的人,瘦削得不成樣子,眼眶深陷。
“蘇溪,我已經醒了,銅投壺我來看著就好,你去偏殿休息一下。”
聽到將軍和他說話,蘇溪的頭猛地晃動,誰料,下一秒,雙眼一黑整個身體直直倒下。
“來人。”
喊了半天,外麵沒有一個士兵進屋。
掐人中片刻,蘇溪醒轉,發現是將軍救了自己,當即跪趴在地,不住地磕頭。
“將軍饒命,並非蘇溪偷懶,而是”
戰風淵心中悲痛,知道蘇溪並不是偷懶,他是餓暈的。
“何罪之有,其他人呢?副將江圖呢?”
蘇溪也很茫然。
但他死活不讓戰風淵離開房間。
“孫神醫說了,您需要休息,有什麼事,蘇溪替您跑腿就是。”
戰風淵沒來由忐忑起來,不顧小兵阻攔,穿好衣衫,朝門外走去。
越走越心驚,屋外一個將士都看不見。
這種情況軍中極少出現。
他加快步伐,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剛愈合的傷口又開始滲出鮮血。
來到府門,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辰時三刻,一把大火將囤積糧草的庫房給燒了。
宣城百姓最後三日的口糧付之一炬。
萬民群憤,不斷朝將軍府聚集而來。
府中之所以沒人,一半被江圖拉去庫房救火,一半正在府門前阻攔暴怒的百姓。
戰風淵站在府邸大門口,望著烏泱泱群憤的百姓,心裡說不出的心酸苦悶。
南境大旱初始,戰風淵便很有先見地將宣城所有糧草集中管理,統一分配。
組織百姓有計劃地耕種和采收,城中所有水資源也統一安排澆灌和人畜飲用。
這才在旱災中挺了整整七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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