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風淵來往過宣城和玉京多次,對桐城驛站一帶較為熟悉。
這驛站修建在一處高崖邊。
史書記載,無數歲月前,這桐城地帶發生過一次劇烈的地動。
把大地撕開一條巨大的裂口。
兩側大地受到擠壓,高崖越抬越高。
桐城就修建在高崖南側,北側則是肅州的徐縣。
這是北上去玉京的必經之路。
若是要繞路,所需時間得增加兩天。
聽到爆裂悶響傳來那一刻,戰風淵心臟像是被大錘捶了一下,胸口說不出的煩悶。
十三人一路快跑,很快站在高崖邊。
原本連接兩地的索橋在對麵那頭斷裂。橋主體連同繩索和木板,墜在他們這邊。
先前那聲巨大的爆裂悶響,就是橋身因重量撕裂和砸在崖壁上發出來的。
王九和幾個同僚合力拉起一根藤繩。
手腕粗的繩索斷口很平整。
“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王九緊握拳頭,滿臉恨意。
“是那個驛丞和驛卒,不對,是人假扮了驛丞和驛卒,等我們睡下,就去對麵割斷繩子。”羅宗分析道。
“難怪我總覺得他們的言行怪怪的,原來是人假扮的。”
戰風淵暗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看出問題所在,害了大家。
“是我的責任。”
“是賊人狡猾,不怪將軍。”眾人忙開口安慰。
蘇溪懷裡抱著裝銅投壺的木匣,提了個問題:“那,原來的驛卒和驛丞去哪了?”
眾人麵麵相覷,戰風淵想到什麼,立刻趕回驛站。
“找找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或者能藏人的地方。”
除了看管銅投壺的蘇溪,其他人都點燃火把,在驛站裡瘋狂搜尋。
“柴房裡沒有異常。”
“淨房沒有發現。”
“驛卒住的房間也沒有任何發現。”
越來越多屬下返回。
“將軍,我這裡有發現。”
是羅宗。
眾人聞聲而來,在某個很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地下通道入口。
“是密道!”眾人欣喜若狂。
“你們守在上麵,我下去看看。”
王九、羅宗等人紛紛拉住想要以身試險的戰風淵。
“下麵是個什麼情況,我們誰都不清楚,將軍怎麼能以身犯險呢,我去。”王九已經開始脫身上沉重礙事的盔甲,隻留貼身衣服。
那洞口比較窄小,穿盔甲難以通行。
他跳到地麵,舉著火把,小心往前探去。
密道越走越寬闊,很快來到一個寬敞的空間,兩個隻穿了貼身衣物的男人被人捆成粽子,嘴裡還塞了臭襪子。
見到來人,嗚嗚嗚嗚拚命掙紮。
王九舉著火把在年紀大那人臉上打量:“你是桐城驛的驛丞。”
“嗚嗚嗚。”驛丞猛點頭。
王九摸出腰牌,對著驛丞:“我是宣城戰將軍屬下,牙將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