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萍幾番推辭。
心動歸心動,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懂。
正在惋惜之時,戰風淵又從櫃中拿出一個更大的木匣。
裡麵是一件琉璃燒製的花卉擺件。
文人最愛的蘭花,素冠荷鼎。
木匣一打開,呂萍的目光便沒從這盞琉璃蘭花身上挪開。
清新典雅,色澤雖隻有綠色和白色,卻難得有一絲寧靜的禪意。
“這這”呂萍無法用詞彙形容這件器物的美,驚歎地捂著嘴。
“呂大伴,這是戰某送給陛下的中秋節禮。”
“好好好,陛下定會高興。”
既然陛下有更絕色的禮物,那對顯得“俗氣”的琉璃盞,呂萍就笑納了。
送走呂萍,戰風淵穿堂過屋,帶著銅投壺來到庫房。
遣走家丁侍衛,戰風淵難壓激動,繞著八抬木箱轉圈。
他選了冰鑒和屏風,還搭了十多樣小一些的青銅器物,那些都是民間見不到的極品,想來白姑娘定會歡喜。
剛寫好信,門外有人敲門。
“蘇溪,你怎麼來了?”
蘇溪略帶焦急:“將軍,不好了,盧公子和您帶回來的那個小廝打起來了。”
“蘇溪,你守在庫房,除了我,誰都不許進來。”
待蘇溪答應,戰風淵火急火燎趕到院中。
打起來的原因很簡單,公主逼著嚴丹青另畫一幅的事情被盧崎知道了。這家夥心裡不爽,和宣南爭辯起來,說戰風淵不配做公主的駙馬。
一搶一奪,在院中追逐打鬨起來。
好在先前呂萍來送禮物的時候,管家、家丁和奴婢們都去了前院接待客人,這會子除了臥龍鳳雛,就隻有嚴丹青在院中。
碰到這兩個祖宗,戰風淵真的頭大,稍不留神,就要闖禍。
盧崎舉著畫卷,在院中狂跑,“小廝”在後麵艱難追趕。
公主畢竟是女孩子,體力不行,很快累得喘氣。
“夠了,給我停下。”
兩人都很不甘心,尤其是盧崎,憤憤不平的樣子很討打。
戰風淵警告他:“盧崎,你怎麼調皮我不管,她的身份隻有我們幾個知道,”他指著猛灌茶水的宣南,“你這樣大聲嚷嚷,她的身份泄露,出什麼岔子,你我擔待得起嗎?”
“虧你還是左千牛衛中郎將,這點敏銳力都沒有。”
見盧崎在戰風淵這裡吃癟,宣南朝著家夥吐舌頭做鬼臉。
盧崎彆開頭,戰風淵把畫拿走,塞進宣南手裡。
“你拿我的畫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