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家應了拜帖的家主,個個舔著笑,苟著腰,站在醉仙樓門口迎接。
“戰節帥,裡麵請。”
“節帥安康。”
盧崎發現,這些家夥眼裡隻有戰風淵,把他這個左千牛衛中郎將完全忽視掉,剛壓下去的火再次升騰。
“一個個狗眼都瞎了嗎?沒看見本公子?”
兵部駕部司郎中,從五品上,薛正義手捋胡子,眼神中略帶鄙視:“哼,一個靠祖輩蒙陰的紈絝有什麼好值得寒暄的。”
另一個人是工部,水部司郎中,從五品上,丁行孝斜眼盯著盧崎,臉上的鄙視彆提多明顯了。
戰風淵默默觀察這幾位對盧崎的態度,暗暗覺得有趣兒。
按理說,盧崎來自範陽盧氏,民間傳聞他還是高陽公主的私生子,諂媚巴結他的人應該很多才對,但經過這兩日相處,戰風淵發現,盧崎並不受待見。
原因隻有一個,這人虛有其表,得了祖上蒙陰而沒有真才實學,能力不服眾。再加上紈絝任性,平日裡欺市霸街,得罪了不少人,才這般遭人厭棄。
收了拜帖的七人,官職最高隻在從五品上,卻個個甩盧崎這個正四品下的左千牛衛中郎將臉子,確實是盧崎太遭人恨了。
戰風淵默默記下這些細節,不動聲色往醉仙樓三層走去。
沿街的大廳裡,擺著十二張矮幾和蒲團。
眾人按官職就坐,隻有薑從不敢過去,選了遠離戰將軍的末席。
見他局促不安,小意討好的模樣,戰風淵感到一陣陣心酸,感歎底層官員的生存艱難,而在這人吃人的玉京,品階低,往往預示著沒有任何資源上的傾斜,大部分人不會交際應酬,不懂人情世故,又不會阿諛奉承的話,一輩子都在同一個職位渾渾度日。
若非薑從安排家丁給戰風淵送了吉金甗,又正好投了戰風淵所好,他還會沉淪數載而寸步難進。
戰風淵對此人有所求,也願意結交,便抬手招呼他:“薑從,你到這裡來坐。”
“啊?”薑從四十三年人生中,從未像今日這般受人矚目。
大廳裡坐著的人,誰不比他官職高?可他們望著他的模樣,隻有歡喜和恭維。
不習慣,真的很不習慣,他頂著巨大壓力,麵紅耳刺坐到戰節帥身邊的矮幾上,屁股挨著蒲團,提著的心才落回胸腔。
從早晨家丁李二跑回家彙報消息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仿佛飄在雲端,這種感覺很不踏實。
“薑先生可真是觀察入微,懂得送戰節帥吉金甗,讓節帥刮目相看。”兵部駕部司郎中,薛正義滿臉豔羨。
他們這群人私下哪個不研究討論過,可禮物是一個也沒送出去。
“是啊是啊,薑先生和我們說說,是怎麼捕捉到這件事的?我們也跟先生學習學習,以後少撞南牆。”
“哈哈哈。”
大廳裡氛圍很不錯,看得出來,七位官員都在討好薑從。戰風淵也想知道這些,便望向薑從。
薑從局促不安,心想,哪有什麼技巧,家裡隻有那些東西,喏喏不知道怎麼回答。
被人忽略弄得心情糟糕的盧崎等不了,把筷子在桌上一拍,口氣酸道:“不就是戰風淵用吉金做的銅投壺當發飾,被你瞧見了,就投其所好,送吉金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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