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介紹:“在座各位,有哪位知道這尊香爐的來曆?”
太子扶額,感歎一句:父皇真大方,這東西也送出來了。
永王眼神如鷹隼,目不斜視盯著這尊紋龍香爐。想起一些往事。
他十八歲得許在宮外開府,房中缺一口香爐,向父皇討要過幾回,沒成功。
這東西留在皇帝內庫生灰就算了,居然以這種方式“送”給一名武將。他怎麼也不甘心。
心中妒意滔滔,拳頭鬆了又緊,額頭青筋暴起。
辰王帶著醋意,開口解釋:“這尊香爐仿的是西漢錯金銅博山爐,高一尺二寸,爐身通體閃耀著金色,表麵鑲嵌著金絲錯出的精致紋飾,細節之處堪比發絲。”說到這裡,他停頓下來,深深喘息,無奈繼續道:“這尊香爐,原來是陛下所用。”
嘩!!!
場內一片喧然。
剛才還說唐三彩釉陶盤後無好貨的那人被啪啪打臉。
皇帝曾用物,給這尊香爐烙上深深印痕。
柔娘展現一抹淡淡的笑容,柔美到了極致,用最春風拂麵的語氣開口:“仿西漢錯金銅博山爐,底價十金,每次叫價不低於一金,叫賣開始。”
賓客們還處在震驚中,率先有人喊了價。
“十一金。”金麵人。
“十二金。”辛國太子。
“十五金。”永王。
“十六金。”辰王。
“十八金。”
“”
旬三額頭上爬滿虛汗,越過宣南,朝戰風淵介紹說:“每次集會都會核實參加賓客的財力,這些喊價的人可不是胡亂叫價,必須有實力支付所喊價格,才能加價。若是被集會組織者知道有人惡意加價,會遭受很嚴重的懲罰。”
戰風淵默默點頭。
這一點倒是印證了他心中某些猜測。
因為這一次的叫價範圍小了很多,大部分賓客都沒有舉手,原來是沒有那麼多財力支撐他們叫價。
“哼,還有閒情聊天,不知道他頭上的天塌了嗎?”
“哥哥也要同那些人一樣,鬥垮戰節帥?”文崇反問辰王。
辰王一臉陰鷙:“這戰風淵一回京師,太子就解了軟禁,再讓他表現幾回,太子的根基怕是越來越穩了。”
在妹妹麵前,辰王沒有掩飾自己的奪嫡之心。
文崇微微皺眉。
她有自己的算計,哥哥如今的能力和朝中地位,遠遠不如太子和永王。
若她是哥哥,這時候,也會選擇先合作扳倒太子,瓜分勢力,再和永王拚鬥。不過還有一條更踏實的出路,那就是坐山觀虎鬥。
看兩個最厲害的哥哥鬥得你死我活,再坐收漁翁。
文崇更傾向於第二種方案,更加穩妥。
進可攻退可守,奈何她是女兒身,否則,一定展露才華,拚搏一回,誰說女子不能坐上那把至尊之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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