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賓客都發現了這位來勢洶洶的戰大人。
不出所料,戰山閱一走到戰風淵跟前,一個巴掌呼在兒子臉頰上。
這一巴掌凝結了複雜的情緒,裹脅著深深的嫉妒和責備,扇得戰風淵頭都抬不起來。
“父親。”
“彆叫我父親,我不是你這個不孝兒子的父親。”
宣南、旬三紛紛起身。
旬三剛要開口為戰風淵辯解一兩句,宣南公主急道:“不怪風淵哥哥,他是被人設計了,不得已坐上這把椅子。”
戰山閱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人是宣南公主,可他現在氣得不行,胸口吐著大團怒火,行禮的姿勢很勉強彆扭。
“見過太子,見過公主。”
這一巴掌也把渾渾噩噩,雲遊天際的盧崎給拉了回來。怔怔望著戰山閱。
有人打他師兄可不行,抬手就要揍那不長眼的家夥,生生被旬三抱住。
“那是你師兄的父親,你可看清楚了。”
“父父親?是世伯,戰世伯。”盧崎搖搖晃晃,精神還未完全脫離萎靡,站都站不穩,一個趔趄撲在福叔身上。兩人之間有一點距離,人沒靠住,結果雙手把人家福叔的木箱扯翻在地。
金銀細軟,一張張麵值十兩、五十兩和一百兩的銀票,還有地契、房契、店鋪、莊子鋪契等憑票。
一骨碌往外湧。
那是看清這些東西的當頭,戰風淵哭了。
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滕湖、旬三、盧崎等人也都呆怔,好似看不懂這個嫉妒兒子的父親。
戰風淵一撩衣擺,雙腿磕地正正跪在戰山閱身前。
“父親,是兒子的錯。”
戰山閱一把老骨頭,氣得麵頰一陣紅一陣白,抬手又要打臉,手卻不停顫抖,怎麼也打不下去:“你糊塗啊,節製整個南境的節度使大人,怎麼這麼容易上當?”
戰山嶽哭得悲愴。
“世伯,不怪師兄,都是我的錯,是我沉緬悲傷,沒有及時發現異常,沒及時提醒師兄。”盧崎徹底醒了,做了個讓人大為驚訝的事,跟師兄一起跪在戰山閱跟前。
戰山閱用手背擦淚,重重歎息,一聲比一聲悠長。
這時候,太子臉上帶著一絲感動,柔聲道:“世伯,風淵拿不出這麼多錢,孤府裡還有一些,足夠了。”
宣南也附和:“世伯,先前幾十件叫賣物都是本公主提供的,賣金全數給風淵哥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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