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真不是我鬨情緒,您是沒看到他們在常委會上讓我有多麼狼狽。”
聽著宋厚明聲淚俱下的控訴,秦東來隻是輕輕冷哼一聲道:“小宋!我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沒有擺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你隻是一名副書記!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和陳繼革掰手腕?”
宋厚明很委屈道:“部長,我真的不是想和陳書記對著乾。我隻是覺得讓一個區委辦主任掛職常務副組長的話,實在是有些丟我們天橋區的體麵。”
秦東來恨鐵不成鋼道:“徐天華是什麼人?你去天橋去這麼久,不會不清楚吧?你竟然還想跟他搶位置!”
這個宋厚明,平日裡看起來挺機警圓滑的,沒想到一到下麵任職竟變得如此不堪。
要不是想到他有個在省委組織部乾副部長的老領導,而宋厚明又是這個老領導最喜歡的秘書之一,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宋厚明去當這個副書記的。
“部長,我是真不明白,徐天華說破大天也隻是一個區區的辦公室主任罷了。”
“一個伺候人的角色,現在卻能騎在我這個副書記頭上,陳書記實在是有些太不講規矩了。”
秦東來臉色黑得跟砂鍋一樣,他本來是抱著想和陳繼革打好關係的目的,才拿下天橋區區委副書記這個職務。
沒想到宋厚明的表現會這麼讓他失望,看來是時候準備做二手打算了。
“小宋,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以後不要和陳書記作對,也不要在常委會上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不然到時候就算是張部長親自說情,恐怕也救不了你。”
宋厚明不以為意道:“部長,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和一把手對著乾的。”
聽著宋厚明輕佻的語氣,秦東來便知道宋厚明大概率沒有聽進去他的忠告。
對於這樣不把他話放在心上的人,自然也是懶得再說二遍。
結束通話後,宋厚明越想越委屈。
他不明白,一個堂堂的區委三把手,竟然硬生生被一個區委辦主任壓了一頭!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而在區委書記陳繼革的辦公室裡,徐天華泡好茶水後,靜靜地等待著陳繼革的教誨。
“天華,關於我們天橋區社會整肅運動的相關行動與目標,我基本上已經把它整理出來了,到時候你就按照這個文件行事。”
“多謝學長。”
“先彆著急謝我,來跟我說說你和我們的宋副書記之間的矛盾吧。”
徐天華一臉苦笑道:“學長,我這幾天除了理順區委辦的人和事,就去市裡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連宋副書記的麵都沒有怎麼好好見過,又何談得罪他呢?”
“上任區委辦主任的時候,給他彙報過工作嗎?”
“去過倒是去過,但是他當時跟我說讓我把重心放在服務您身上,他那邊給他協調個區委辦副主任就可以。”
“那就怪了,他今天在常委會上的舉動很反常啊!不是衝著你來的,就是衝著我來的。”
徐天華眼珠一轉道:“學長,這不太可能吧?”
“我記得他是市委秦部長推薦的乾部,就按照秦部長的態度來講,對我們來說應該也算是比較親近的,應該不至於讓手下的人找我們的茬吧?”
陳繼革搖頭道:“宋厚明除了是秦部長推薦的乾部以外,還有一個在省委組織部擔任副部長的老領導,聽說以前深受這位副部長的器重,是他最喜歡的秘書之一。”
徐天華也是歎息道:“這些大領導的秘書還真是……”
陳繼革突然笑道:“嗬嗬,真是什麼?”
“還真是天生就適合當官兒啊!有老領導在前麵替他們遮風擋雨,大部分明槍暗箭的就能全部擋下來。”
就當兩人談論著宋厚明的時候,宋厚明已經帶著禮物跑到了省城。
天色雖然昏暗了,但是絲毫攔不住他熾熱的心。
張青雲看著在客廳哭訴個不停的宋厚明,一時之間也是無語道:“小宋啊,不是我說你,你為什麼要和陳繼革一較長短呢?”
宋厚明頓時難過道:“唉,老領導,不是我非要爭不可。實在是這局麵已經發展到我要是再不發出聲音的話,恐怕以後在天橋區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一個區委辦主任都可以淩駕在副書記之前,我這個副書記的威信又從何而來?”
“而且老領導,不是我說陳書記的壞話。他在下麵的工作作風也實在是太霸道了,整個常委會簡直就是他一個人的一言堂。”
“連區長都不敢發出反對的聲音,長此以往的話,我擔心不利於組織對乾部的培養。”
張青雲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歎息道:“等明年再看吧,現在市委常委班子裡麵並沒有空缺。要是給個普通的副廳級,我們西政是不會願意的。”
宋厚明頓時更不服了,怎麼聽老領導的意思不像是給他出氣,反而提拔重用陳繼革。
“我也不是說陳書記乾的不好,隻是覺得整個常委會隻有他一個人發聲的話,對於整個班子的民主性來說,不是個很好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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