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清!”
看著怒氣值達到頂峰的宋厚明,桂子清皮笑肉不笑道:“宋副書記,我想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區委常委,在這常委會上麵舉手進行表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好!你很好!好的很!”
陳繼革怎麼可能給宋厚明發泄的機會,直接便給這場常委會定調道:“既然大多數同誌都同意顧景榮的提拔,那麼就采取我們的優良傳統,少數服從多數,同意顧景榮的這次提拔。”
宋厚明一時之間胸口鬱結了一股惡氣難以宣泄而出,但他又沒有昏頭到在常委會上撒潑打滾的程度,隻能默默的咽下了這口惡氣。
“宋厚明同誌,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意見嗎?”
天橋區區委副書記宋厚明十分落寞的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區委常委,除了政府那邊兒若有若無的效益以外,便唯有桂子清看小醜一樣的愚弄目光。
“沒有了!”
這句話更是瞬間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頹廢。
他此刻也是明白了區長馬國平會為何如此堅決的拒絕自己的提議,那兩個入了常委的副區長又為何會如此的嘲諷於他……
一切的一切全都源於他的不自量力,一切的一切全都源於他坐井觀天。
竟然妄圖想靠著這麼一個反複橫跳的小人來打擊陳繼革的權威,他簡直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等到常委會散會之後,桂子清一臉討好與政府的兩個副區長緊緊圍繞著徐天華,將卑躬屈膝的模樣演繹的淋漓儘致。
你們都是常委啊!
怎麼能如此自降身份!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把這個天橋區的地下組織部部長給得罪了,以後他們要是再想推薦乾部的話,恐怕那就是比登天還難了。
一個區委常委如果不能把自己的手底下乾部給提拔推薦出去,那麼很快就會在自己的單位失去威信力,緊接著便是在全區失去威信力。
官場向來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隨著你威信力的不斷降低,那些因為權力而尊敬你的人也會隨之減少。
宋厚明失魂落魄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然後一聲不吭的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還沒有幼稚到去質問桂子清為什麼不支持他的地步,要是真這麼乾了,反而顯得他這個人確實不是搞政治工作。
宋厚明的秘書為他打來了一盆清水,然後準備了濕熱的熱毛巾,仿佛他知道些什麼似的。
看著秘書拿來的溫水與毛巾,宋厚明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紅眼道:“你也是來嘲笑我的,是吧?”
一把打翻溫水與毛巾後,立即把心裡麵所有的憋屈與不快全部對著他的秘書發泄出來。
罵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中途甚至連口水都沒有喝過,仿佛這秘書就是讓他受著天大冤屈的罪魁禍首一般。
一陣狂風驟雨過後,宋厚明冷靜下來道:“滾出去!”
秘書這才如蒙大赦般的離開了副書記辦公室,但是內心想要刀人的念頭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憑什麼你自己廢物,我們當秘書的就要受這樣的侮辱?
秘書的命就不是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