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洲見兩人都看向他,頓時也是臉色苦澀的說道:“領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想再瞞什麼了。”
“我這些年過的確實是苦啊!”
“不去基層,我確實不知道老領導這些年到底為我們遮擋了多少風雨。”
張永民看著進入狀態的徐明洲,內心頓時一緊,現在這貨轉移話題的功力這麼深厚了嗎?
“在彆人眼中,我是執掌嘉州市生殺大權的市委書記。可這其中的苦楚呢?就隻有我自己知道了。”
“老張你也知道,學院那邊在嘉州市委常委的人並不少,還有很多何政明留下的老人,我想乾點什麼事都得哄著他們來,不然都不一定能通過常委會。”
“還是後來經過柳省長的指點才勉強打開局麵,但是依然有人對我陽奉陰違。”
張永民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明洲,意思意思就行,說瞎話可千萬彆把自己都給騙了。”
“我雖然在省委,但可是沒少聽你在嘉州市大發神威的事情。”
“那事情雖然不說是想乾一件成一件,但最起碼你不想乾的事情,彆人那是一件也乾不成。”
徐明洲頓時耷拉著個臉道:“張部長高居省委廟堂,於下麵的事情自然知道的不多,隻能通過一些同誌亂嚼舌根子搞小道消息。”
“你不知道下麵的苦楚,我當然不會怪你,畢竟你在下麵乾的時間也不長,當時又有老領導罩著,自然沒有誰敢給你擺臉子看。”
張永民頓時無語了,他又不是沒當過市委書記,他還真不相信有人敢給市委書記擺臉子看。
徐鎮江則是輕咳道:“行了,明洲,有事兒就說事兒嘛,彆扯這麼多。”
“當初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是不是說要好好建設嘉州市?這才乾了多長時間,就開始給我打退堂鼓了?”
“你要是羨慕永民的話,我也把你調到省委當上一個省委常委如何?”
“老領導,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跟永民部長解釋一下我們基層乾部的苦,彆讓他覺得我們天天在辦公室裡作威作福。”
徐鎮江頓時笑道:“行了,彆貧了,你都跟著我乾了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伎倆?”
“是不是又想著進步了?”
徐明洲頓時笑道:“我才擔任嘉州市市委書記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是想進步也沒法子。”
徐鎮江則是突然笑道:“我本意是將你放到市委書記的位置上曆練,讓你多一個在下麵打磨的經曆,這也是對你個人能力的一個鍛煉。”
“至於嘉州市……我現在確實有些猶豫了。”
徐明洲頓時疑惑道:“書記,您這是擔憂天華會因為我的存在而喪失鬥誌嗎?”
徐鎮江歎息道:“唉,雖然我向來看不慣這些政治鬥爭,但是不得不說,隻有經曆了政治鬥爭的同誌,才能快速成長起來。”
“當年我確實也是著急了一些,不該被老葉乾擾思路的。”
徐明洲頓時找補道:“咳咳咳,書記,我送您的這個禮品可是大有來曆。”
徐鎮江頓時無語道:“我在跟你聊你們西山的事情,你跟我扯什麼禮品啊?”
“我這回帶的茶葉可是精挑細選的,而且地點離您特彆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