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樓小語,你該死!你明明就該死的!”謝詩雨瘋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橙兒他們會背叛自己,也沒有想到樓小語和厲爵深的手段如此果決。
謝詩雨是靠著有人來給自己送飯計算時間,在她的認知裡,自己被關在這裡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
而樓小語應該在一個多月後如約死去。
可是事情沒有按照她的想法發展。
不僅如此,事情還將她推入了深淵。
如果說之前自己被關在這裡因為還有用處而活著,那麼現在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見過厲煬的行刑現場嗎?”
樓小語對她的發瘋置若罔聞,聲音依舊是清冷的。
“他不是公開處刑。”謝詩雨通紅的眼眶有淚水湧出。
“哎。”樓小語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對他的感情還真是深。那麼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你應該也很清楚他做的勾當吧,你覺得他做的對嗎?”
說話間,樓小語從包裡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房間按下按鈕。
房間的牆壁上出現一塊屏幕,上麵一分為二,左邊播放的是厲煬的行刑現場,右邊則是從厲煬的哪裡救出來的孩子的自述和傷情報告。
“在這裡懺悔吧。”
樓小語不覺得謝詩雨會後悔,但是讓她在生命的儘頭感受一下那些孩子曾經經曆的絕望不是壞事。
她再也不理會謝詩雨,徑直打開門離開。
等在外麵的厲爵深立刻伸手扶住她,拖著她的手臂,讓對方靠在自己的身上。
房間的謝詩雨從始至終都不是他的關注對象。
和影片作伴的謝詩雨瑟縮著躲進被子裡,自欺欺人的逃避一切。
車漸行漸遠,平穩的停在彆墅門口。
牧晨和夢星也已經回來了,正在小花園裡麵蕩秋千。
樓小語換了家居服,緩步下樓,走到兩個孩子的後麵,接替了推秋千的工作。
站在書房落地窗邊的厲爵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一直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的平靜。
回到書桌前,龍庭已經抱了一堆文件進來。
“晚上讓廚房安排一下,我們一家人好好吃個晚飯。”
厲爵深一邊翻開文件,一邊吩咐。
“夫人剛剛出院,口味清淡一些,以溫補為主。”
“好的,爵爺。”龍庭答應的乾脆,離開的也是。
“牧晨,夢星,媽媽想好了,短時間內不會再給你們找家教老師了。這段時間媽媽會陪著你們,工作上的事情媽媽會儘量在工作時間完成,早晚的時間拿來和你們共處。你們有想學的、想體驗的,可以直接告訴媽媽,媽媽慢慢排班和你們一起去做,好嗎?”
樓小語在謝詩雨這件事裡再度驗證了人不可以輕易的相信帶著身份的人。
幾年的育嬰師,如今的家教都一樣。
冷漠會失去對一些人的感知不假,但是過度的心軟與共情也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被動。
牧晨和夢星對此沒什麼意見,對他們而言怎麼樣都是在家裡,學什麼和誰學都是一樣的。
晚上,彆墅餐廳裡的氣氛有些許詭異。
霍升卸下了偽裝,殷勤的給女兒外孫們夾菜,對於厲爵深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