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亂成一鍋粥。
“哎?”
“這是什麼情況?”
“訛人呢吧?二少爺是不是被姓南的給訛了?”
“阿福,走吧!去醫館。”柏尋放下簾子說道。
南春看著柏尋,鼻頭泛酸,眼眶微熱。
這個人剛剛還在為他的死痛哭流涕。
那是他第一次見柏尋哭,大顆大顆的眼淚,滾燙灼熱。
而今,突然回到三年前。
他有些不敢想兩年後會如何了。
柏尋側著身子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可逐漸變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真有趣,原來他以前就是這般嘴硬心軟的。
南春勾了勾唇角,他的頭有些重,暈乎乎地抓住柏尋的胳膊。
“讓我靠一會兒。”
柏尋看著他,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南春也不管他如何想,自顧自地躺下,頭枕在了柏尋的腿上。
熟悉的觸感和氣味讓他很安心。
到了醫館,阿福撩開簾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柏尋摸了摸南春的額頭,蹙眉說道:“他起燒了。”
“二少爺,我把南公子抱下來吧。”
“不用,我來就行。”
南成林和宋阿梅得知南春在學堂病倒被送進醫館的事兒,火急火燎地趕來。
南春看到上一世生死未卜的爺爺和被怪病折磨而死的阿娘,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孩子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宋阿梅擔憂地摸了摸他的臉。
“爺爺,阿娘,你們都在……真好。”
南成林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打架都不挑個好天氣。大冷的天,還下著個雨,打什麼架?”
南春抹了把眼淚,氣呼呼地說道:“這得怪那個柏富貴,他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跑唄!”南成林拿出旱煙袋抽了一口。
“懦夫才跑呢!”南春不服氣地說道。
“什麼叫懦夫?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就你這性子,以後定要吃大虧的!”
南春聞言閉了嘴。
上輩子自己確實吃了大虧。
柏富貴……
上輩子就是這個人在他得怪病之後,不由分說把他從家裡拖出來扔進了地牢,然後用各種方法虐待他淩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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