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帶著吳伊人離開之後,劉媽媽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徐慧玲。
“夫人,難道是……”
徐慧玲緊緊地抓著扶手,自嘲道:“咱們這是被他們擺了一道啊!”
“可……二少爺分明已經被藥倒了啊!那還能有誰呢?”
“藥倒?藥倒了他能醒那麼快嗎?”
“夫人,柏二少爺的確睡過去了。以防萬一,小的還試探了他。若他是裝的,那他也太鎮定太可怕了。”小韓驚恐地說道。
“小韓,你把綠荷送到二少奶奶床上的時候,確定二少奶奶睡著了?”劉媽媽問道。
小韓猶豫了一下,說道:“看著是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他也喝了綠荷加了料的羹湯。”
“你親眼所見他喝下去了?”徐慧玲瞪著眼睛問道。
“不是……”小韓心虛地說道,“我看到綠荷拿著空碗從臥房出來,猜想他已經喝了。”
劉媽媽氣得給了他兩腳,說道:“你呀!你呀!怎麼不試探他睡沒睡?夫人,定是那二少奶奶的陰謀詭計!剛剛老奴見他完全不像被下了藥。”
“我真是小瞧了他,好重的心機!”徐慧玲目露凶光。
“夫人,如今可如何是好啊!綠荷肯定是被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抓起來了。”劉媽媽愁容滿麵地說道,“萬一那綠荷多嘴,出來說我給她藥的事,咱們也脫不了乾係啊!”
徐慧玲冷笑道:“她說有人信嗎?這屎盆子還得是她接著!事已至此,二少奶奶的位置是不用想了。可人是在他們柏家出的事,我們吳家的損失必須要他們來彌補!”
第二天一早,阿福聽說了昨夜發生的事,後怕不已。
“少爺……”
柏尋瞥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牙粉。
阿福跪了下來,懊惱地說道:“少爺,您還是懲罰小的吧!您不說話,小的心裡更難受。”
柏尋淡淡地說道:“你去把綠荷帶到書房來。”
阿福總覺著昨晚的事沒那麼簡單。
當他見著被綁了手腳,堵住了嘴的綠荷後,就更確定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阿福給綠荷鬆了綁。
綠荷雙眼通紅,麵色慘白,呆呆地坐在地上。
“唉,二少爺讓你去見他。”
書房裡,柏尋麵無表情地坐在桌前翻看著賬本。
綠荷麵如死灰,跪在地上。
柏尋的聲音平靜地響起:“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待你不薄吧?居然敢聯合外人給我下藥?”
阿福聞言,倒抽一口冷氣。
什麼?
她居然給二少爺下藥?
綠荷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不停地滑落。
她咬了咬嘴唇,艱難地開口道:“二少爺,那不是害人性命的藥。奴婢……奴婢隻是想讓您好好休息休息。表姑奶奶院裡的劉媽媽說那藥是安神的,是西洋來的好藥……”
柏尋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她的話:“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