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名為“寧安”,看著很是古樸典雅。
門楣上刻著祥雲飛龍,技藝精湛,惟妙惟肖。簷下掛著精致的燈籠,微風吹過,輕輕搖曳。
進了屋淡淡的茶香與木質的清香交織在一起,讓人神清氣爽。
就在此時一曲清歌在茶樓中悠悠響起,台上一位身著淡青色旗袍,麵容清麗的女子,輕彈琵琶,唱著婉轉悠揚的曲調。
台下茶客們或品茶、或聆聽、或閉目養神,好不愜意。
寫著價錢的牌子就掛在顯眼的位置,南春抬眼去看,茶水點心價格適中,確實是童叟無欺。
“喲,這位公子看著麵生啊。”一個身著深藍色長衫,頭戴黑色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迎上前來。
“程管事,這位公子是外地來的,在戲園子門口差點被票販子騙了。”店小二說道。
“這兩天喜顏班在這兒,戲票是一票難求。春曉先生的《貴妃醉酒》都叫到五十塊大洋了。”程管事說道。
五十塊大洋?
金城果然比和安縣富裕。
南春抿了抿嘴,歎息道:“如此,我怕是見不著春曉先生了。先來壺碧螺春,再來盤你們的招牌點心吧。”
“哎,公子這邊兒請。”店小二笑著把南春帶到靠窗的位置。
不一會兒,茶點上來了。
茶水色澤清亮,口感醇厚。點心軟糯可口,口感細膩,甜而不膩。
“聽您的口音像是和安人。”程管事親自端來一盤瓜子花生小酥糖放在他桌上。
南春點了點頭道:“在下確實是和安人士。”
程管事在他對麵坐下,笑著說道:“那不近呢!公子也是春曉的戲迷?”
南春垂下眼簾,喝了口茶:“之前有幸聽過春曉先生的戲,念念不忘。聽說這喜顏班是盛家四爺請來的?”
程管事點頭道:“是的,金城也就四爺有這個麵子了。”
南春想了想,問道:“不知四爺如今可在金城?”
“在的,他素來愛聽戲,花大價錢把喜顏班請到這兒連唱幾天,他自然是要聽個夠的。”程管事說道。
如此,隻要能進戲園子,就能見到盛四爺了。
“不知程管事可有法子弄到票?”
南春見程管事看著他沒說話,又補充了一句:“多些錢也無所謂。”
程管事捋了捋胡須,笑眯眯地說道:“公子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南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想聽春曉先生的戲是真,想找盛四爺也是真。若程管事能助我,在下必定重謝。”
程管事笑了笑,說道:“您見四爺有何事?可彆說您是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四爺不吃那一套。”
南春尷尬地抿了抿嘴,說道:“抱歉,這件事關係到我至親之人的性命,恕我不能直言。不需要您幫我見四爺,我隻需要進戲園子見到春曉先生就行。”
程管事聞言,無奈地說道:“難不成您也信了那些流言蜚語?覺著找上春曉先生就能讓四爺幫您辦事?”
南春尷尬一笑道:“我與春曉先生有一點點交情,想著他與四爺相識,便想求他幫忙引薦。不奢望四爺幫我,隻求能見上一麵。”
程管事笑了笑,說道:“我看您也是個實誠人,我們掌櫃的跟戲園子的園主有點交情,我去幫您問問能不能要到票。”
南春忙起身作揖道:“多謝您了!”
“小事一樁,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