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這一棍子下去,則凱還有命嗎?”盛則凱的母親阮紅豔著急忙慌地護著自己兒子。
“你就護著吧!都是你們夫妻倆慣的!”盛老爺子氣得拿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板。
盛玉泉見老爺子氣得不輕,忙對盛則熙使了個眼色。
在這個家裡,老爺子誰的話都不聽,隻有盛則熙說的他能聽進去幾句。
盛則熙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祖父,您消消氣。年輕人之間有些小摩擦是很正常的事。那日在喜顏樓圍觀的人太多了,大家一起哄。三弟年輕氣盛,一時沒控製好脾氣。
這有錯咱就改嘛!那位南公子我之前與他吃過飯,他不是一個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人。回頭讓三弟去柏園給他賠個禮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讓我給那個下賤東西賠禮道歉?做夢去吧!”盛則凱雙眼赤紅,走上前梗著脖子喊道,“他一個讓人騎的兔爺……”
“啪”地一聲。
盛老爺子一拐杖打在了他的後背上。
盛則熙臉色陰沉。
他其實看見老爺子舉拐杖了,但是他突然就不想攔了。
“哎喲……疼啊!祖父,您居然為著外人打我!他又不無辜!他不僅罵我是狗,還當眾對我動槍,想要了我的命啊!”盛則凱吱哇亂叫。
“無可救藥!無可救藥!”盛老爺子氣得直發抖。
“爹,若說則凱有錯,那柏家的男妻就沒錯了嗎?本就是點兒小誤會,他居然敢對則凱動槍!他柏家如此欺負人,怎地還讓則凱去登門賠禮道歉啊?咱們盛家的顏麵何存啊?”盛玉泉臉色不太好。
一旁的阮紅豔一臉心疼地檢查著盛則凱後背的傷:“就是說啊,一點兒小誤會就舞刀弄槍的,鄉下來的野小子跟那山匪一個德行。”
盛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再不堪也是柏家人,畢竟是則凱有錯在先,柏大少爺出麵時,他就該有點分寸,好好與人說話!”
“柏家人怎麼了?咱們盛家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柏家不成?”盛則凱怒火中燒。
他一想起那下賤男妻和柏鬆囂張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在就帶上人,去柏園把人給宰了。
盛老爺子隻覺胸口憋悶得厲害,黑著臉,朝盛玉泉一家三口擺了擺手。
“爹,怎麼?”盛玉泉不明所以地問道。
“滾!”盛老爺子瞪著眼睛用力拍了下桌子。
“祖父……”
“行了,醫生交代了,祖父不能動氣!”
盛則凱還想說什麼,盛則熙一個眼刀掃了過去。
待三人走了,盛則熙忙讓下人拿來藥給老爺子服下。
“唉,我半條腿已經踏進棺材了。另外半條腿沒進去,就是想著我若走了,盛家怕是也就完了。所以一直強撐著!”盛老爺子歎息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還好有你……”
盛則熙說道:“祖父,您就彆操心了。我早就讓魏忠準備了禮物,明兒我就去柏園。”
盛老爺子驚訝地看著他,見他表情從容淡定,說道:“委屈你了,則凱的爛攤子還得你幫著收拾。”
盛則熙笑了笑說道:“委屈什麼啊?都是一家人。而且我作為兄長沒好好給他作表率,我也有責任。”
盛老爺子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盛則熙就去了柏園。
“盛……盛大公子?”岩管家一看是他很是驚訝。
“勞煩進去通報一聲,我是來給柏大少爺還有南春賠禮道歉的。”盛則熙笑著說道。
岩管家震驚不已,盛家大公子親自登門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