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鬆喝了口咖啡,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誰能想到啊,以前那麼冷淡古板,規規矩矩的人,會變成如今這副望妻石般的模樣?他現在屬向日葵的,南春就是他的太陽。”
“由此可見,愛情比那毒藥還可怕,能蠱惑人心,毀人心智。”王子金笑著說道。
“對了,你去窯廠查得如何?”柏鬆問道。
“這個幕後之人行事十分周密!我是玩不過他,隻能看你了!我前腳剛到,還未來得及細問,窯廠就出了運料車不慎落下懸崖的事。”
“車禍這事兒我知道,不過運料車跟幕後之人有何關係?”柏鬆不解地問道。
王子金挑了挑眉,說道:“我把窯廠裡接觸過peter的貨的人查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不得已隻能把所有人都查一遍。這才發現,那日出去運料墜落崖底失蹤的人名叫方允,他的行跡很可疑。
據運貨人回憶,從窯廠出來的路上,見到窯廠運料車停在半路上。那路本就窄,方允的車還停在了路中間,運貨車過不去。司機下去問,方允說車子出了故障,動不了了,得去窯廠取工具。
於是他們就帶上方允又回到了窯廠。等方允拿好工具,又帶著他回來修車。這件事雖然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跟換貨事件還有車禍事件聯係上,就顯得有些古怪了。可惜方允不見了,此事也就無從查起了。”
柏鬆若有所思。
難不成是崔冬被抓的事走漏了風聲?
南春和四爺?
應該不是。
四爺來洋城跟南春見麵的時候,那個車禍的事就已經發生了。
“看樣子內鬼還沒有滲透的很深。不是那些工匠師傅出了問題,倒也還好。我最怕的是那些工匠出問題。他們都是難得的能工巧匠,是我柏家的搖錢樹,我可舍不得殺他們。”柏鬆說道。
“嗯,方允應該是借著車禍金蟬脫殼了,咱們的釣魚計劃還有必要進行嗎?”王子金問道。
“進行啊!照常進行!若是魚兒不上鉤,就表明計劃被泄露了,也就能鎖定幾個可疑的人了。”柏鬆說道。
“行,我給窯廠那邊去個信兒,讓那邊正常發貨過來。”
說話間,許水生來了。
“大少爺,peter那邊像是被人盯上了。”
“哦?誰的人?”柏鬆問道。
“不清楚,peter隻說他感覺有人在跟蹤他。”
柏鬆眉頭緊鎖,雖然他不想懷疑南春,但是知道peter跟瓷器有關的人並不多。那一日在商行,他故意讓南春看到了瓷器,peter就被人跟蹤了。
“peter還說,前天盛二爺的夫人差人去過他那裡,請他明天去盛公館走一趟,說是盛老爺子的大壽將至,要做幾身衣服。”許水生說道。
“離大壽沒幾天了,現在才想起來做衣服?”王子金不太信。
確實挺蹊蹺的。
這盛家幾位爺還真是有趣。
柏玉峰已經確定了,辛川嶺那幫訓練有素的人就是出自盛家。他們雖然裝備和武器略有差彆,但是行事風格情急之下是沒法掩藏的,跟盛則熙的手下極為相似。
peter被換的貨查起來處處都有盛家二爺的影子。柏鬆查了跟崔冬聯係的電話,確實是從盛公館盛二爺那裡打出來的。還有那個銀行的保險櫃,柏鬆試探過宋健坤,他避左右而言他,一看就是在心虛。
最後是這個不太可能的盛四爺。
他唯一有問題的地方就是與南春有私交。
這交情來得莫名,而且也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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