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過來說,柏氏商行來人拉紅酒了。
盛則熙忙出去看,看了一圈,沒見著南春,不免有些失望。
“怎麼南老板沒過來啊?”
許水生笑著說道:“最近商行很忙,二少奶奶不得空。他讓小的帶話來了,多謝盛大公子仗義相助。”
盛則熙這才有了笑臉。
“客氣什麼,盛家和柏家是合作夥伴,能幫的地方自然要幫一把。”
許水生他們走後,雷子急匆匆地跑過來。
“大少爺,二爺派了人在查我們不說,還明目張膽地跑到莊老三的當鋪跟我們對著乾。”
盛則熙的臉色不太好。
他這個二叔蠢也不蠢得徹底點。
該蠢的時候不蠢,不該蠢的時候又特蠢。
“把人都撤回來吧,二叔這是知道是咱們了。大過年的彆找不痛快。”盛則熙說道。
“那之後咱們……”
“派人去州城,一定要找到那個魏成洲。”盛則熙說道。
“是。”
盛則熙的人剛撤走,盛玉泉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他這會兒心情不錯,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更好了。
今早雲城那邊送了一批大土過來,品質極高。
看著這些東西,他仿佛看見數不儘的金山銀山。
“二爺,咱們還找尤七爺嗎?”付管家問道。
以往盛玉泉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想出手,或者有什麼不體麵的事兒要乾,都是找這個尤七爺。
此人黑白兩道,都混得開,消息靈通,手段狠厲。
盛玉泉想了想說道:“聽說他自己也有煙土的路子,隻是大都是國產的,不是洋貨。”
付管家了然,說道:“那咱們不能找他,萬一他惦記上咱們的貨源就麻煩了。”
“是啊,所以咱們得找個合適的人替咱們出麵。”盛玉泉說道。
付管家想了想說道:“二爺,咱們不能效仿群芳樓嗎?”
“效仿群芳樓?”
“嗯,盛家在大富路上有一處門麵,原是一位茶商租的。生意一直挺紅火,可他家中老母親病重,便想著回老家儘孝。上個月租期到了,便沒有續租。若是咱們在那裡開個茶舍,像群芳院那樣,在二樓弄一些隱蔽的包廂。”付管家說道。
“這不是明晃晃告訴彆人,這煙土生意是盛家的嗎?”盛玉泉蹙眉道。
付管家笑著說道:“咱們隻是把地方租出去了,至於這租房的人做什麼,咱們就管不著了。”
“你已經有人選了?”盛玉泉問道。
“實不相瞞,小的老家不是在江城嗎?家中親朋皆種茶。小的的表弟之前就在江城開茶樓。前些天給我來信說想來洋城討生活。我這個遠房表弟頭腦靈活,很識時務,絕對靠得住。”付管事說道。
盛玉泉想了想說道:“對外不要說你倆是遠房表弟,隻說是江城舊故。”
付管事一聽,知道盛玉泉答應了,喜笑顏開道:“是是是,小的會好好交代他。”
街上一串串紅豔的燈籠在寒風中輕輕搖曳,處處透著年的氣息。
柏園和商行的對聯都是柏尋寫的,紅紙黑墨,筆力遒勁。
門楣上,窗戶上的窗花是南春和阿福剪的,形態各異,惟妙惟肖,為節日增添了幾分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