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奉天殿內,文武百官各自站定,奇怪的是,一向從未缺席過朝政的胡惟庸告假了,反而是一想告假的信國公湯和卻來了。
而今日朝堂上所關注的重點,自然就是與方靜之殺人案有關了。
“啟奏陛下,案犯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按照我大明律法,當定死罪!”一名禦史大夫出班啟奏。
“死罪?”
話音剛落,湯和就站了出來。
“什麼叫死罪,你給咱好好的解釋解釋。”
“無辜奸淫婦女,還打死了女子的父親,我朝侯爺仗義出手,懲治惡徒,這叫死罪!”
“那好,回頭我讓我兒子去奸淫你媳婦閨女,再打死你爹娘,如何!”
禦史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信國公,您莫要胡攪蠻纏。”
“所犯惡事自然有朝廷律法,可輪到勳貴去執行律法吧!”
“放屁!”湯和怒懟:“我朝熱血男兒,仗義出手,還需要看是不是勳貴,這特娘的要看有沒有軟子!”
“你在這逼逼賴賴的,莫非也是個沒有軟子的貨,才不敢懲惡揚善!”
湯和說完,又衝著朱標老朱拜道:“陛下,太子殿下,據臣所知,這受害的女子已經自儘了,而他的未婚夫,則是我大明的有功之人。”
“為我大明拋家舍業之人,如今家裡的未婚妻卻被迫害了,這是個什麼道理!”
方靜之往倭國派遣間諜的事情,就沒打算瞞著彆人。
彆說湯和了,老朱,朱標自然也是清楚的。
至於有沒有往裡麵摻雜錦衣衛,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朝堂上的這些大臣,自然是大半不曉得此事。
那名說話的禦史聽到有功之人四個字,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瞬間意識到壞了。
普通百姓,被欺負了也就欺負了,就當是奉獻了。
可為國爭功之人,那可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老朱瞪了那禦史一眼,示意湯和退下去。
“應天府尹可在,出來說說,怎麼斷的案子。”
李相恭恭敬敬的從隊尾站了出來,他今天是被特意叫來的。
不然按照他的級彆,根本沒有資格來到這裡。
李相小心翼翼的複述著關於方靜之行凶的始末。
他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畢竟他把胡惟庸的小兒子也一塊拿了。
還準備一塊弄死,萬一陛下太子對此事處罰不滿,那很顯然,自己就真的完了。
同樣的案子,不同的說法,造成的效果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因為一個字的,也會造成對案子的曲解。
所以你想今日所說的話,那是逐字逐句的檢查過的,沒有任何錯漏。
“啟奏陛下,宰相胡惟庸,教子無法,其子當處死,陛下當對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