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滕西亞歎口氣,繼續自己的陳述:“所以,出於對您切身利益的考量,我所能提供的方案隻有一個,尋求庭外和解。我們可以找拉提夏醫學院進行精神狀態堅定,證明您在那一天,對著市長先生控訴的那一天精神狀態並不穩定。以此為條件,挽回原告失去的名譽,換回您的自由與生命。”
“不好意思,霍爾滕西亞小姐。”托爾梅斯翻閱著霍爾滕西亞傳進來的報告書,“您一定是個嚴謹認真的人,文字裡沒有任何文法的疏忽,報告書也非常詳儘,隻不過,我不能接受。”
“您一定會敗訴的,托爾梅斯小姐。而敗訴之後,您最好的後果也是在監獄裡蹲一輩子!”霍爾滕西亞堅決提醒道。
托爾梅斯又笑了笑,表情依然那麼輕鬆安逸:“我的的確確是雷奧費雷思遺族,上一代雷奧費雷思公爵的獨女。那個女人確確實實殺死了我的父親,篡奪了我家族世代傳承的一切。當我站出來控訴她的那一瞬間,我們之間,就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霍爾滕西亞當然知道,如果托爾梅斯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的結局似乎也早已注定。無論是現在外麵輿論場上對於這個年輕女人的攻訐,還是此刻自己居然作為被告的代訴人參與這樣一場貴族對平民的訴訟,都顯示了雙方實力的絕對不對等。無論從合法的渠道,還是那些見不得的方法,雷奧費雷思公爵夫人都一定會將托爾梅斯置於死地。
“您這是飛蛾赴火啊!”霍爾滕西亞不禁有些悲傷,這是再一次,又一次,她見證了公平與正義在自己的麵前被踐踏。而這一次的受害者,美麗大方、彬彬有禮,還是個難得的沒有趾高氣昂的貴族,這更讓霍爾滕西亞感到可惜。
而托爾梅斯隻是微笑,似乎對所有不公正都有所準備:“我知道,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霍爾滕西亞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她把自己麵前的文件收好,低聲說:“我們預定一周後開庭。這一周,我會再來與您確定一些具體的辯護內容的。”
托爾梅斯點點頭。
結束了對話的霍爾滕西亞馬上離開了王國保衛局。而托爾梅斯依然坐在那裡,從專門照顧她的保衛局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杯新的紅茶,以及一份存放在隨身機裡的資料。
這位保衛局工作人員說道:“這是一位紳士交給您的,他不希望透露姓名。”
托爾梅斯撫摸著隨身機投影出,自己父母在拉特蘭聖城舉行婚禮的立體影像。那是的母親如此年輕美貌,就像托爾梅斯在無數影像中見過的一樣。而那時的父親是如此幸福,臉上的笑容如此燦爛,和托爾梅斯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儘管她什麼都觸及不到,但依然婆娑地移動著手指。
“我知道他是誰,希望他一切順利。”她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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