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肋骨和手臂卡住了聖劍的周培毅忍著劇痛,將自己的能量傳遞到了聖劍的劍尖上。這如同電流一般的場能,馬上從劍尖流通到劍柄。
驚慌失措的菲奧多,本想堅決不鬆開握住聖劍的手,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電流嚇了一跳,反射一般彈開了手。
這一鬆開不要緊,周培毅馬上夾住聖劍向後跳了過去。而這時,孔雀宮衛士與喪屍騎士也包圍了上來。
“殺了他!殺了他!”
再次出醜的菲奧多歇斯底裡地叫喊著。這個連姓氏都不值一提的小子,憑什麼站在自己麵前他應該低垂著頭,跪下,將額頭與那肮臟的地板貼住,俯下身子謙卑地親吻大地!
但顯然,他手下的孔雀宮衛士或者喪屍們,都並不能發泄他的憤怒。索菲亞在周培毅與菲奧多分開的一瞬間,再次以周培毅為錨點,傳送到了他身邊。
金石交錯的碰撞聲再次如同鐘鼓樂一般不斷敲擊,索菲亞再次用純粹的**強度抗住了這一波孔雀宮衛士的圍攻,並且帶著周培毅退開到稍遠處。
“聖劍到手了,你有辦法解除地脈限製嗎”葉子焦急地問。
哪怕她是七等能力者,哪怕她在索美羅宮中幾乎沒有敵手,但不斷地消耗讓她的身體也漸漸感到了疲憊。菲奧多和格裡戈的組合,在最初就是希望用消耗戰將索菲亞的場能耗儘。現在,葉子感受到了體能的瓶頸。
周培毅把劍從自己的肋下拔了出來,咬著牙,忍耐著聖劍上的場能如同鋒利的鋸齒刮骨的劇痛。好在,聖劍從周培毅的身體裡抽離之後,那錐心的痛苦也隨之消失,周培毅很快用自己的能量將傷口處殘留的能量消弭,**上一寸深的傷口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再次把自己的能量傳遞到聖劍上,結果這可以消弭大部分能量的場能卻仿佛踩在了冰麵上一般,滑過了聖劍的表麵,無法穿透聖劍的外殼影響聖劍劍身中正在展開地脈限製的精純能量。
看來第一選擇已經失效,周培毅搖頭:“不行,我解除不了。”
菲奧多冷笑了一聲,怒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用卡裡斯馬大帝的聖劍這是卡裡斯馬皇族的象征!隻有皇族,真正的皇族,才配驅使它!而不是,像你這樣不值一提的廢物,和你身邊這個,妄想偽裝成皇族的騙子!”
葉子權當菲奧多的聲音是無趣的噪音,趕忙說:“我的場能也會耗儘的。如果解除不了場能領域的限製,那我們得想辦法跑路了啊!”
“不用,還有備選方案。”周培毅小聲說著,抬頭朝著穹頂看去。
血雨還在下,像是有著無窮無儘的能量,以菲奧多頭頂的王冠為載體,不斷為喪屍騎士身上的黃金鎧甲提供著養料。穹頂之上沒有雲,這血雨仿佛是憑空誕生一般,沒有凝結為雨滴的過程,便不斷下落。
周培毅想過,菲奧多的能量會耗儘嗎他依賴的這兩件聖物,是靠著本身的能量作為補給,還是像波耶的人偶一般有著外置的電源
不不不,現在這個問題還不是核心。周培毅抬起頭也不是看血雨,這些雨滴落在他的身上,隻會變成純粹的場能,被光冕吸收。
他在等,等馬上要抵達的東西。
菲奧多當然沒有閒情逸致看周培毅抬頭望天,他再次不耐煩地對著手下下達了指令。格裡戈領銜的孔雀宮衛士身著黃金鎧甲,銳不可當。那些喪屍騎士,更是永遠不知疲倦,永不後退。
葉子把周培毅護在身後,咬著牙說:“你最好有辦法,不然我就甩開你自己跑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