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伊莎貝爾冷冷看著投影,看到了一個三年不斷豐滿、完善,直到臻於完美的陰謀。
唯一的紕漏,就是他們沒想到會在動手前數天,被人發現吧!
伊莎貝爾像是帶著僥幸,看向瓦盧瓦,問道:“所以......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了吧?這段時間我們要做什麼?怎麼才能阻止他們?”
瓦盧瓦笑起來很漂亮,對於沉湎於欲望的人,這種笑容會勾引出他們原始的衝動,而對於伊莎貝爾,則會看到一個普通的、純潔而真誠的笑容。
“我們什麼都不做,伊莎貝爾公主。”她說,“我們不阻止政變發生。”
“誒?為什麼?”
瓦盧瓦仿佛在看著一個新生的孩子,公主剛剛說的話就像是孩子來到世界猴的第一聲啼哭。
“因為這樣最有利,公主殿下。”她直言不諱地說。
伊莎貝爾瞠目結舌,一時語塞。
她很清楚,一直都清楚地知曉。
西斯帕尼奧的阿爾巴夫人無利不起早,她早早就說過,希望看到一位“得到更多權力”的伊莎貝爾。雷哥蘭都的夏洛特王妃包藏禍心,與她合作無異於火中取栗與虎謀皮,但得到了她的支持,就是為拉提夏贏得了後方安寧。而拉提夏王國境內最大的反對派,皇族最堅定的反對者羅娜索恩,居然也同樣表達了忠誠。
這些人已經在賭桌上上壓下了籌碼,他們要得到的獎賞很簡單,那就是自己。
伊莎貝爾必須成為拉提夏王國的權力者,掌控者。
當這些人站在身後,像這樣為她的一切提供便利的時候,她便再也沒有退縮的理由和借口,退一步一定是萬丈深淵。
“我們......我們要看著他們爭鬥,然後漁翁得利嗎?”伊莎貝爾輕聲問,“就像是索美羅宮之變中,索菲亞陛下一樣?”
瓦盧瓦笑了笑,答道:“某種意義上,我會說拉提夏和卡裡斯馬的情況有些相近的地方。這是兩個古老偉大又年輕的王國,相比文化與宗教的傳承,這裡的皇族根基不穩,地方勢力強大。兩個國家都需要真正強大的人,來統合起混亂而鬆散的一團亂麻。”
“我並不強大。”伊莎貝爾說。
“你不夠強大,但不代表你不會變得強大。伊莎貝爾殿下,你隻是害怕自己的能力再進一步,你害怕再多看透一些人心,你畏懼那些黑暗,不是嗎?”
第(1/3)頁
第(2/3)頁
伊莎貝爾搖頭:“我不會為自己找理由,但我確確實實,不是真正強大的人。”
“你會變成那種人的,在你真正做好準備之後。”瓦盧瓦溫柔地笑著,“也因為你的現在不夠強大,沒有人會把你卷入到皇城之中。”
“什麼意思?”
“不要小看您的父親,伊莎貝爾殿下。”托爾梅斯一邊說,一邊把一份名單遞交給伊莎貝爾公主。
伊莎貝爾有些遲疑地接過文件,快速翻看。
那上麵寫著的,是沒有搬離皇城的皇族名單。拉提夏王的子嗣非常非常多,不僅婚生子人才薈萃,還有不少私生子也能得到皇城的房間。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托爾梅斯補充說:“有些人會說,太子路易斯是被自己的兄弟們排擠出皇城的。實際上,他不過是在躲避你的父親。”
“沒有什麼人,會比一個下定決心弑父的兒子,更了解父親的可怕之處。”瓦盧瓦的笑容,看上去意味深長,“而弑父的起因,可能是童年開始的毆打與虐待,可能是青春期的誘惑與誤導,也可能隻是利益的衝突。一切謀殺,其根源並不是勇氣和憤怒,隻是懦弱,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