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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昏黃的光線下,閆家會議廳顯得有些擁擠。
畢竟數代傳承,代代子孫滿堂,人丁興旺到近乎誇張。
隻是人多了,就不免有些嬌奢之人。
深夜召集,有些人本就不滿。
此時還要在這乾等,甚至不知道要等到何時,當下便有人開始發牢騷。
“娘,我想回去睡覺了,這又擠又熱的,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還要等多久啊?那個什麼仙師行不行啊?”
“我看家主他們也是昏了頭了,我閆家家大業大,受個外人指指點點做什麼?”
“阿彌陀佛。”
覺慧宣了聲佛號,聲音中帶著幾分凝神的效果。
躁動的人群安靜了片刻,但很快便再次喧鬨起來。
畢竟覺慧修的是怒目金剛,不是大慈大悲咒。
覺慧搖頭歎息,正想用金剛怒目的鎮喝時,閆自健喝道:
“吵什麼?十三叔、十六叔兩家都已出事,你們誰要是不怕,現在就走,沒人攔你們。”
閆自強於心不忍,想開口勸幾句,但閆自健卻拉住他搖頭:
“不用管,人多心雜,想取代我們這一房做主導的大有人在,他們不信便由得他們去。”
閆自強歎息一聲,沒再出聲。
而在閆自健嗬斥後,會議廳終於安靜下來。
隻是沒過多久,一聲慘叫便從偏廳傳來。
“兒啊!我的兒啊!”
哭喊聲隨之響起,頓時引起一陣騷亂。
閆自健老神在在,坐在椅上閉目養神,閆自強則是搖頭歎息。
片刻後,一個婦人哭喊著推開人群,來到閆自健兩兄弟麵前哭罵:
“閆老二閆老三,你們瞧瞧你們請的什麼人,他們不來之前我們這安生無事,他們一來,你們十三叔、十六叔一家都遭了罪,現在就連你們幺弟也沒了!”
閆自健睜開眼,瞪著這婦人道:“十嬸,你這是在怪我們?”
這婦人不知是本就彪悍,還是死了兒子悲痛欲絕,此刻撒潑道:
“不怪你們怪誰?!我不管,今夜必須有人給我兒子賠命!”
“十嬸,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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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自強想出聲勸慰,閆自健卻打斷道:
“賠命?是胡仙師走之前沒說清楚,還是剛才我沒說清楚?走出這座大廳,死了就莫怪彆人護不住你們!蠢材!”
“你!”
閆十嬸被反罵得啞口無言,氣得胸口快速起伏,最終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罵:
“老爺啊,你死得早,看不到你這二侄子都橫成什麼樣了,幺兒沒了,他還罵我們蠢,我不活了!就我一個活著也沒意思了!”
這閆十嬸撒潑罵街,要死要活,頓時有不少人出聲聲討閆自健。
“二爺,十嬸畢竟剛死了兒子,你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
“是啊二爺,雖然是老幺自己走出去的,但這也不能全怪他啊,這又擠又熱的,誰都想走。”
“我覺得十嬸說得也有點道理,你們主家不請這些人回來前,我閆家就算出事,一次也隻是一個,就因為你們請這些人回來才出了這些事。”
覺慧眉頭微皺,作怒目金剛狀喝道:
“爾等這是何苦來哉?胡施主早已說過,莫要離開這大廳,出去便護不住你們!”
有鎮壓心魔效果的怒喝回蕩在會議廳,聽得眾人兩耳嗡嗡。
在地上撒潑的閆十嬸最先回過神,指著覺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