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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我對師太沒興趣
西境,佛木林中,十來位地仙羅漢盤膝而坐。
坐在最中心的幾位,或莊嚴寶相,或歡心喜樂,或嗔怒似火,或仿若枯木,亦或無悲無喜。
忽然,那麵露歡喜之色的羅漢眨了眨眼,麵含笑意的道:
“時隔多年,又有狂人入我西境亂殺稱強,諸位師兄如何看之?”
“此人並非胡亂好殺,行事也算曲直有度,不偏不倚,依師兄看,不必管他。”
一個地仙羅漢開口,觀其麵貌,正是之前在望星崖留下悲情化身的羅漢。
另一邊,仿若枯木般的地仙羅漢也出聲道:
“因果苦,殺業苦,眾生皆苦,天梵師弟,你已成就羅漢,怎還看不透這師徒情分,隻是你因果輪回的業報?何苦再為這業報沾上殺業?”
“阿彌陀佛,隨他去吧。”無悲無喜的地仙羅漢也出聲道。
那嗔怒似火的地仙羅漢瞪向麵帶歡喜的天梵:
“你我已是羅漢果位,對此元嬰出手,定招業報加身,但此獠肆意殺我佛門弟子,卻是不得不管,召集各地尊者,誅殺此獠。”
天梵臉色微喜,雖然另外幾位師兄不同意對付此人,但同樣被殺了門人的怒阿羅漢卻是傾向出手。
此人就算再強,被我佛門全部尊者追殺,也定會身死道消!
此時那留下悲情化身的地仙羅漢搖搖頭,雙手合十的道:
“不可強迫門中尊者出手,隻需告知有強人入境,全憑自身喜好行事。”
“善,強迫尊者出手,最終所得因果業報也會有三分落到伱我頭上。”
無悲無喜的羅漢點點頭,側頭看向外圍的地仙羅漢:
“且傳訊下去,是否出手,由尊者們自身定奪。”
天梵笑眯眯的點點頭,但眼中卻有些不滿。
然而怒阿羅漢都沒再說什麼,他也不好再開口。
······
“還望元施主慈悲,饒了我師徒三人。”
普蓮渾身泛紅,臉色卻十分蒼白,更有淒零淚痕。
氣息虛浮不穩,已是從元嬰後期跌回了元嬰中期。
而她那兩個弟子更是不堪,已從金丹後期跌回金丹初期。
陳元從這兩個小佛尼身前昂起身,冷冷的看著普蓮道:
“神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時因,今時果,不是你等佛門最喜的說辭麼?”
普蓮心中悲苦,但見兩個弟子被吸得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強忍著身體的酸痛起身道:
“千錯萬錯,皆是普蓮之錯,元施主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師徒三人?”
“在下也不是什麼惡人,隻是這口氣下不去罷了,神尼若真心疼這兩個弟子,便替你這兩個弟子擋了這後續之事吧。”
普蓮蒼白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強忍羞憤的點頭上前。
日落月升,朝而複始。
陳元進入安禪庵的第八日時,臉色蒼白的普蓮哀鳴一聲,修為跌至元嬰初期。
她柔弱無骨的癱倒,眼神迷離的望著紗帳,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她那兩個弟子,此時癡迷的看著幻化出火紅長衫的陳元。
陳元瞥了她們一眼,搖搖頭後化作火燒雲消失。
這裡不能待了,再待下去,這三個女人要賴上他了。
見陳元挪移消失,這兩個一開始還十分抗拒他的小佛尼,眼圈當即泛紅,淚珠滑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愣愣出神。
此時普蓮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今日起需抄寫靜心訣,每日三百遍,為師會陪你們一起抄寫,早日忘了這幾日的荒唐事。”
“師父。”
她們齊齊喚了聲,其中一個佛尼跪下道:
“弟子不孝,欲隨元辰施主離開,求師父成全。”
“胡鬨!他怎會看得上我等?他若看得上我等,如今又何必離開?又怎會不帶上我等?”
“可是師父···”
“閉嘴,今日起,你們不可踏出此房一步!”
普蓮聲色厲茬的怒喊,隻是她如今的姿勢不雅,加之身無片縷,卻是看不出有何威嚴。
“元辰何在?”
一道忿怒的聲音響起,聽得普蓮和兩個小尼姑臉色微變。
招手攝起衣物,普蓮起身走出門口,並反手布了個困陣在門前:
“你們兩個,立即抄寫靜心訣,回來為師要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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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縱身飛向庵寺大門,留下兩個哭咽的弟子。
普蓮飛至庵寺大門,神識探出陣外,卻見一須鬢怒張的紅臉頭陀在庵外十丈處。
這又是哪位尊者?是來尋元辰麻煩的嗎?
她心中疑惑,同時升起一種矛盾感。
她既暗惱這尊者沒早點來,讓她和兩個弟子免遭元辰蹂躪。
又莫名有些慶幸這尊者此時才來,若是來早了,哪得這幾日的荒唐···
想到這,她不由心頭一蕩,腦海中浮現元辰那張英俊卻冷漠的臉。
仿若自然反應般,她身體有些發熱。
打開門,她臉色頗為不自然的道:
“安禪庵庵主普蓮,見過尊者。”
那紅臉頭陀定睛一看,卻見開門的普蓮氣息虛浮,陰元空虛,顯然是被榨乾了靈韻,當即他眯起眼道:
“你這是遭了那元辰的毒手?”
普蓮心緒複雜,語氣莫名的道:
“怪不得他人,普蓮所種之因,得此苦果也是咎由自取。”
“哼,此人如此猖獗,卻是饒不了他,他如今可在庵中?”
“不在。”
普蓮說著,將護寺大陣打開,任由紅臉頭陀將神識探入庵中。
紅臉頭陀一番探尋無果,當即皺眉問道:“他往何處去了?”
普蓮搖搖頭,頗為心酸苦澀的道:
“此人掌握了一門挪移遁法,普蓮卻是不知他去往了何地。”
紅臉頭陀聞言點點頭,繼而消失在原地。
普蓮見狀微微低頭,繼而便想關門返回庵寺時,庵外又有一身影浮現,同樣是來詢問那元辰去向的。
普蓮雖心有無奈,但還是隻能耐著性子在門前解釋。
隻是每個到來的尊者,都一眼便看出了她如今陰元空虛,整個人被榨乾了靈韻。
這讓她又羞又惱的同時,又產生了一種背德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