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飯店,走進了商場內。
黎正喝了酒,臉上還是紅撲撲的,
不過一路走著,張安意酒味沒聞到,倒是聞到了很大一股醋味。
因為黎正一路盯著他看。
張安意內心有些竊喜。
想不到這還一石二鳥上了,既能讓程昊耽誤了會議,還能讓黎正吃醋。
不過黎正早就不愛他了,為什麼要吃醋呢?
張安意將這種情緒歸結為動物原始的“領地意識”。
張安意曾經屬於他的,哪怕是他早就不要了,現在也不允許彆人占有。
歸根到底,黎正沒把他當一個獨立的人來看,當他是他的附屬品罷了。
嘁,男人。
“怎麼了,我的好同事?我臉上是沾什麼了嗎,一直盯著看。”
張安意漫不經心地走進了一間化妝品店裡,眼神隨意地掃視著四周的商品,
仿佛黎正吃的醋與他毫無關聯。
“剛剛你……和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黎正一路追在張安意身後,好像是憋了好久才把這句話問出口的。
“哪句?”
張安意沒有看他,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個專櫃,拿起一支口紅看了看。
“說和我這個已婚男人共處一室很難受。”
黎正的聲音壓得像蚊子一樣小,說的話又快又急,
這句話就像一溜煙地冒了出來,又一溜煙地止住。
張安意側頭,
“你很在意?”
“沒有。”
黎正馬上低下頭。
哼,真是不老實。
張安意收回了視線,拿起了一隻裸色的口紅試了試顏色,
事不關己地淡然回答:
“嗯,那是挺難受的。”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黎正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
仿佛有一根尖銳的針猛地紮進了他的心裡。
他沉默了,沒有再開口說話。
張安意對這支口紅愛不釋手,平時他從來不買化妝品,但今天是特例。
結過賬後,他走到了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抹了一番。
這支口紅顏色不深,隻是透出一種天然的淡紅色,塗在男士嘴上也特彆自然。
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黎正已經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
他抱著張安意的小包,坐在長椅上靜靜的等著,像極了一個等著愛人出來的人。
張安意那麼想,心裡隻高興了一瞬間,因為他明白自己現在的位置。
不過很快……黎正就是他的了。
黎正看見張安意走出來,立馬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麼了,在裡麵待那麼久,是不是剛剛喝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