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焱親了親阮安的嘴角,將她抱起,一路走進臥室,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後,自己也掀被進去,伸手將女人摟緊自己的懷裡,將她受傷的雙手抬起,“還疼嗎?”
阮安笑眯著眼,搖了搖頭,輕鬆道:“不疼!”
有你在,我一點兒也不疼。
傅時焱眼裡滿是心疼,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想了想自己後麵開口的話,眼神有些凝重。
似乎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阮安沒有催,也沒有打擾,就靜靜地待在他的懷裡等著他開口。
她知道他要說的事情是埋藏在他心底深處的傷口,低頭撇了撇脖子上的項鏈,隱約覺得他要說的事情跟他的母親有關。
她沒有任何關於他父母的記憶,因此對於他從前的遭遇也是一片空白。
一想到這,阮安就有些埋怨那個係統001,什麼信息也沒給留下。
有沒有係統都一樣。
除了監督自己,半點兒用處都沒有。
還號稱是最最最先進的係統,到現在半點兒忙都沒幫。
沒讓阮安等太久,傅時焱抱緊她,緩緩開了口。
阮安靜靜地聽他訴說著跟父母的故事,聽到後麵她也越發心疼起這個外表看似冷酷的男人。
要是她早點兒來就好了。
這樣他是不是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原來,傅時焱一開始的性格並不是現在這樣,小時候的他也像普通孩子一樣,愛笑、愛哭、愛鬨,以及喜歡粘著父母。
但一次綁架讓他的性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一次,傅母帶著他外出戲耍遊玩,卻被人綁架到了一處密不透風的屋子內。
那些綁匪一開始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除了限製他們走出那間房,其餘的並未乾涉,這種狀態一連持續了幾天,直到最後一天,變故發生了。
那個男人帶著麵具,隻露出一雙滿是怒氣的眼緊緊地盯著他們,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接拽著傅母來到床上,他小小的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他隻能被迫看著那個男人對他母親所做的一切,也親眼見證了他母親的死亡。
傅母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將她脖子上戴的項鏈摘下放在他的手心,命他一定要看管好!
那幫人在他母親死後,將他帶到了一處神秘的地方,同樣他厭惡女人的症狀也是在那裡才出現的。
被關在那裡的都是像他這樣的小孩,裡麵所發生的事情,傅時焱沒有細說,他不想讓他心愛的女人知道這些肮臟的事情。
總之,最後傅時焱的父親帶人救出了他,不過他父親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最後也尾隨傅母而去。
從此的傅時焱就變了一個人,變得冷酷,變得易怒,開始變得捉摸不透。
但阮安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保護殼,在他內心依舊住著從前的自己。
不過一想到那個可愛的傅老爺子,阮安滿臉心疼,對於那時身為孩子的傅時焱來說是一種傷害,但對傅老爺子來說,親手送走黑發人也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那兩人可是他的親兒子跟兒媳啊!
傅時焱說到最後抱著她的手漸漸縮緊,感覺到他的不安,阮安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臉,“彆怕,我在。”
短短的四個字給了他無窮接著說下去的勇氣。
傅時焱簡單地收拾了情緒,再次向阮安開口,不過這次他正式向他心愛的女人介紹了自己的背後身份。
對於傅時焱的不簡單,阮安早在那次聚會上就已察覺,所以對他說的話並沒有太過意外。
傅時焱說的時候一直都又在關注著她臉上的神色,見她一臉平靜,眸底波光微動,“你猜到了?”
阮安點點頭。
傅時焱垂眸看著她,低沉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阮安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悶悶地說道:“就在那次你帶我去見你兄弟的時候。”
傅時焱眸色幽深而又複雜,但心底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低沉地輕笑道:“你還真是我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