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轉過身,看著麵前的鬆子,掃了眼他正在冒血的手臂,蹙了蹙眉,伸出手,“你受傷了。”
“不礙事。”鬆子避開江子伸出的手,神情一臉冷漠,側頭看著身後熊熊燃燒的貨輪,慢慢道:“你剛才是要回船上嗎?”
江子側過身,瞄了眼,淡淡道:“沒有。”
鬆子眼神淡淡地看著麵前的江子,語氣故作輕鬆道:“那就好,不過這船已經炸了,就算有也應該活不下來吧。”
他說話的同時眼神一直緊緊地注視著江子的神情。
江子將手插兜,轉過身,“走吧,你的傷感染了就不好了。”
鬆子睨了眼自己正流淌著血的手臂,輕哼一聲,“害,就這點傷小爺我都不放在心上的。”
不過還是跟著江子隨他一同進入來時開的那輛車。
“江子,你說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鬆子忽然開口對著江子發問。
江子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縮緊,側頭睨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鬆子撇了撇嘴,伸腿架在車擋風玻璃前,一臉懶散,“這不突然感慨一下嘛。”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緩緩接著道:“記得那個時候我受了很嚴重的傷,還是你救的我呢,然後我再帶你認識了川哥,沒想到這一晃六七年過去了,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
江子盯著路麵的眼神微微一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是啊,認識你跟川哥已經有六七年了。”
“嗯。”鬆子收起回憶,從車裡掏出一包煙給點上,湊到嘴邊猛吸一口,又重重吐出,語氣冰冷道:“江子,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記得跟我說,兄弟一定幫你啊!”
聽聞的江子微微垂眸,唇角向上勾起,笑道:“我江子能有什麼事啊,倒是這次任務搞砸了,不知道該怎麼跟川哥交代。”
鬆子將頭瞥向窗外,淡淡道:“放心吧,川哥不會怪你的。”
說完這句話的鬆子也不再開口問話,看著路上的行人、車輛以及街道,眼神漸漸地冷了下去,透露著一股子寒霜。
兩人一臉心事重重地驅車趕往郊區。
而另一邊,第一碼頭。
陳警官灰頭黑臉渾身濕透地看著已經快要燒見底的船,氣得直接對著身旁的石子踢去。
“艸!”(草的其中一個異體字。)
爆炸的時候,他們還正在搬運貨品以及那幾具房間裡的屍體。
好在他們當機立斷立馬跳下海,才逃過一命。
不然估計得折在裡頭。
可東西全毀了!
陳警官伸手看著自己手掌處黏嗒嗒的麵糊,一臉不甘,氣得不停地甩手,立馬對著周邊的下屬厲聲吩咐道:“收隊!”
“是!”
阮安看著麵前的一棟大彆墅,心裡有些忐忑,轉頭看向蕭川,“這是?”
蕭川看都沒看她,神情冰冷地對著剛下車的耗子吩咐道:“帶她進來,彆讓她跑了。”
阮安觀察著四周,就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她倒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阮小姐,請吧。”耗子說著就要伸手攀上阮安的肩膀,卻對她靈巧躲開。
“彆碰我,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