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將麵前蹲著的男人伸手給拉起,“不用了,我現在精力十分充沛,我自己可以走。”
其實她是怕自己對他心軟罷了。
如果他不是這個身份該有多好,隻是可惜了。
這個世界上哪那麼多的如果。
阮安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道。
其實她知道不管蕭川自不自首,等待他的其實最終隻有一個結局。
因為他的罪行實在是太大、太惡劣,她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而選擇包庇或者放過他。
這是她的底線跟原則,不會因他而打破。
雖然她能感受到他這段時間對自己是真的好。
但是他們本就是兩個站在對立麵的人。
她隻能希望他下輩子做個平平淡淡的普通人,彆再做這些害人的勾當了。
在回去的路上,阮安一臉心事重重地走著路,蕭川一早就注意到她心不在焉的狀態,但是他還是選擇閉上嘴,沒有開口。
他握緊牽著她的手。
隻希望能留給他們兩人的時間能夠更多一點。
蕭川一想起馬上就要碰麵的紅姐,眸光中的狠戾就止不住地往外傾灑。
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就隻剩下沒幾天的時間,他的心卻不似以往冷靜,開始漸漸變得浮躁、擔憂了起來。
側過頭,他看著身旁女人的側臉,眸光微微一暗。
他會將事情到來之前,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到她的身上。
這樣要是他死了,她的生活會好過一點。
至少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為生活而煩惱。
她就隻要保持這種純真的模樣就好。
阮安感受到男人遞來的視線,微微歪了歪頭,出聲詢問道:“怎麼了嗎?”
蕭川收回眼中的情緒,搖了搖頭,“沒什麼,你要是走累了,就跟我說,我背你回去。”
“嗯,我知道了。”阮安繼續將頭轉到前方,慢悠悠地邁著步子。
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商量好的一樣,還是心有靈犀,此時他們都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原本走一小時就能到的路程,卻被他們整整花了兩倍。
兩人牽著手各懷心思地沿著公路走回家。
等他們二人回到彆墅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天色也已經黑沉下來。
見眾人還沒有回來,阮安想了想,看著蕭川對著他開口說道:“你叫他們回來吧,不然這裡就隻有我們兩個還怪冷清的。”
蕭川聽到她對他們求情的話,微微蹙了蹙眉,默不作聲。
阮安看著他的這副樣子,就知道他還在生氣,於是大度的開口說道:“你就彆氣了,他們也不是故意要聽的,再說了你不是今早懲罰他們了嗎?就讓他們回來繞著彆墅滾上幾圈就好了。”
不然這裡那麼冷清,周圍還荒無人煙,此時就他們兩個人,她是真的有些害怕。
當然這她才不會說呢!
“不用!”對於阮安的求情,蕭川立馬出聲否決,隨後眼神往周圍掃了掃,隨即站在原地掏出手機,直接撥打通了一個電話,“你在哪兒?”
接通電話的江子,聽到另一頭傳來冷冷的聲音,看了眼麵前嚴肅的環境,快速地出聲報告道:“川哥,我們在‘戀詞’,鬆子跟人打起來了。”
蕭川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就聽到了另一頭隱隱約約傳來混亂的聲音,也在零零碎碎的眾多聲音中很快就捕捉到了鬆子的嗓音,聽著那頭的嚷嚷聲,蕭川狠狠地皺著眉,“你給我看著鬆子,我現在過來!”
“是!”江子很快出聲應答。
掛完電話的他,看著麵前想要動手的鬆子立馬伸手給攔下,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等會兒,川哥馬上來了。”
正打算大乾一架的鬆子,聽到江子的話,立馬側過頭,眼神慌張地看向江子,聲音不由地放大,“川川哥要來?!”
“嗯。”江子點點頭說道。
他本以為鬆子聽到川哥要來會先冷靜一會兒,可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他迅速伸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往對麵砸去,甚至用蹩腳的英語高聲喊道:“老子的川哥就要來了,先收拾一頓你們這幫小崽子再說!”
鬆子的聲音比之前要顯得更加有底氣。
江子看著他不由地扶了扶額,其實他是被鬆子的一通電話給叫來的,因為鬆子他怕自己完不成任務,所以才叫上他一起。
其實江子不知道的是,鬆子隻是想要讓他一起跟自己分擔一點來自川哥的怒火罷了。
鬆·心機·子:要是任務失敗,川哥到時候就不會覺得自己能力不行,而且那時候挨罵的也不會隻有他自己了。
在鬆子的眼裡,兄弟該坑時就得拿來坑,正所謂兄弟有難,八方支援。
“哈哈哈哈哈,川哥?我們還大哥呢!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是誰!”站著鬆子麵前的其中一人一臉嘲諷地看著他,隨即側過頭瞥了眼自己身後的一眾弟兄,麵容陰狠地看著麵前的兩人,大放厥詞地開口說道:“兄弟們,給他們好好看看我們到底是誰,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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