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柯手也不抖了,跟在袍澤身後瘋狂地揮動戰刀向著兩邊砍殺,就在這時有著一道刀光向著他斬來。
薑柯想躲,但已經來不及,腦袋中一片空白。
哐!
戰刀並沒有落在他身上,身旁的刀疤臉替他擋了這一刀。
“愣住乾什麼,殺啊!”
刀疤臉怒吼一聲,薑柯反應過來,急忙再次揮刀。
雙方的交戰很短暫,片刻功夫,便已經錯馬而過,地麵上留下幾具屍體,是匈奴的。
這讓薑柯很慶幸,還好他們五人都沒死。
“轉!”
褚衛聲音響起,五人劃過弧線同時轉向,再次向著匈奴斥候衝去。
薑柯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出的白氣似乎也變得炙熱,有些感激地看向刀疤臉。
剛想說聲謝謝。
刀疤臉的聲音已經傳來“活下去再說。”
袍澤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匈奴斥候也轉向,臉色有些驚恐,這一隊遊騎明顯比他們之前遇見的遊騎要強大不少。
不僅有一位神射手,最前麵那猶如黑塔般的漢子更是所向披靡,剛才就是他一人斬殺了四五名匈奴。
剩下十騎互相看看,也沒有逃離,而是再次發起了衝鋒。
他們匈奴也有他們匈奴的驕傲。
雖然隻是斥候,但也有他們的職責,要將這代表征北軍眼睛的遊騎滅殺。
不死不休!
看著悍不畏死衝殺而來的匈奴斥候,褚衛臉色沉穩,胯下戰馬速度再次提了起來。
“飛騎銳,衝鋒!”
五字入耳,餘下四人都熱血沸騰,飛騎銳,侯爺親自為他們遊騎取的軍團名。
他們不會辱沒這三字。
“衝鋒!”
一道道咆哮從胸膛中嘶吼而出,哪怕是薑柯此時體內也充滿無窮的力量,仿佛感覺到侯爺在注視著他們,不能給飛騎銳丟臉。
以前的鎮北軍麵對匈奴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隻能固守城池,但現在的征北軍不一樣了。
雖然遊騎的甲胄算不上是百煉鋼,但鍛造工藝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彎刀劃過甲胄,爆發出刺耳的聲音,甲胄上留下一道豁口,但匈奴的腦袋卻飛了起來。
即便這些匈奴有五人穿著和他們相同的甲胄,但脖頸處並無防護。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匈奴剛才還能憑借一腔血勇返身再殺,但此刻卻害怕了,對麵五人一人未亡,而他們這邊卻隻剩下三騎。
再一次錯馬而過後,匈奴斥候沒有再轉,而是向著草原深處逃竄。
“追!”
褚衛殺紅了眼,逃竄的三人,穿的是袍澤的甲胄,不能讓他們跑了,其餘四人也緊跟上去。
包括薑柯此時也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
原來戰鬥起來,也沒什麼可怕的,甩了甩戰刀上的鮮血,收刀入鞘,一夾馬腹緊跟在褚衛身後。
剛才的拚殺,褚衛有意無意都護著他,讓薑柯心裡有些感動。
真真正正感受到了袍澤之情,可以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
寒風呼嘯,冰冷刺骨。
隻不過此刻五人似乎已經感受不到這寒冷,眼中隻有那逃竄的三名斥候。
要全殲這三名斥候,這一戰才算完美。
以至於五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深入到了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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