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風呼嘯,讓人直打哆嗦。
大溪城上,一個個守城的士兵打著哈欠。
這段時間,城主府對石家可謂嚴防死守,不讓任何石家人出城。
若是有人不慎將石家人放出城去,將會受到嚴懲。
這也就使得原先在夜晚能夠打瞌睡的一眾士兵,不得不強忍睡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為了抵抗那不斷襲來的困意,不少士兵聊起了天來。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有人抱怨道。
“要怪就怪那石家人不識趣,早點把東西交出來,他們好我們也好。”
“哪有這麼簡單,雖說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但能讓施家都眼饞的東西,定然不會是凡物。”
“施家雖說是我們大溪城的第一家族,但石家也不弱,恐怕要兩敗俱傷啊”一名年紀稍輕的士兵輕聲道。
“一個外來戶罷了,論及底蘊,又怎麼可能是施家的對手。百年家族的底蘊,可不是石家這樣的暴發戶所能與之相比的”那名年輕士兵剛一說完,就有人反駁起了他的觀點。
“若是施家有足夠的把握,又怎麼可能會拉上我們城主府”那名年輕士兵回應道。
一名已至中年的伍長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想要糾正年輕士兵言語中的不當用詞。
因為方才的那句話若是被白雲國皇室知曉,定然會降下雷霆手段,進行懲戒。
白雲國境內的任何一位城主,都是由白雲國皇室進行任命。
他們替皇室坐鎮一方,也因此掌控了相當大的權力。
但即便他們在各自所在的城市中有著多麼高的地位,在皇室那裡都是臣子,沒有任何的區彆。
縱使城主府再強大,那也是和皇室一體的存在,是皇室的附庸。
而以城主府自居,那已然是不承認從屬關係,無異於謀逆。
但想了想,這名伍長還是沒有開口。
天高皇帝遠,由白雲國皇室冊封的一個個城主,早已成為了事實上的土皇帝。
這種事情隻要不被皇室得知,倒也沒什麼。
而且大溪城地處偏僻之地,想來即便是被貶的皇室成員,也不會來這樣的地方。
既然如此,又何需擔心被皇室得知。
也就在他們閒聊之際,大溪城的街巷之中有一道道人影自黑暗中走出。
黑夜中,他們的腳步逐漸加快,不斷向著城門口靠近。
“我石家能否轉危為安,可就全看我們的了。為了石家,我們上”為首的黑衣人沉聲道。
“為了石家”
十餘名黑衣人刹那間衝出,向著守城的士兵而去。
他們都是石家豢養多年的死士,秘密修煉,所為的便是今日。
“敵襲,敵襲!”
在二十餘名士兵被劃破喉嚨後,濃鬱的血腥味終於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這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修為最弱的都有煉體境五重,再加上城牆上的士兵顯然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一時間竟被這些黑衣人殺的節節敗退。
很快,這些黑衣人就殺出了一條血路。
“快走,不要停留。”為首的黑衣人喊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