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步上到六樓的陸承澤大著膽子,雙手抓住樓梯的欄杆,探出半個身子,借助樓梯間的高低差,企圖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果不其然,那個上來的鬥篷人走到五樓第一戶房門前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
很快,門從內側被推開了,門內的情況陸承澤視野受限加上門擋著看不清了,隻能看到站在門邊微微露出來的腳,判斷出也是穿著鬥篷。
沒辦法,陸承澤隻好打量那個晚來的鬥篷人,發現那人的後背有一條長長的斜著的突起,同時右肩的後上方還將鬥篷頂起來了一個高度。
嗯,看起來應該是背後背了東西,還是長條形的,陸承澤觀察著做出了自己的猜測。
會不會是鐵棍?陸承澤想起了前兩天敲自己悶棍的那個人,他手裡拿著的鐵棍,似乎跟這個鬥篷人背後突起的形狀高度重合,很是相似。
就在陸承澤在跟自己的記憶做著比對的時候,門內的那人開口說話了。
“組長你總算來了,3號的狀態從早上開始就不太對,我們幾個拿不定主意。”
那人明顯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隻不過語氣中還透露著一絲焦急,看來是房間裡還有點情況。
被稱為組長的鬥篷人扭頭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確定自己過來的身後沒有尾隨的痕跡,隨後同樣壓低聲音回道:“先進去再說。”
門內那人欸了一聲,一手撐著門側過身子,讓那個組長先走進了房間。
不知是那人內心焦急還是疏忽大意,他沒等門徹底關上,便也跟著自己的組長走了進去。
這邊的單元樓的房子都是統一設計建造的,門也是。隻不過後來一次,有住戶反應自己隻是因為下樓丟垃圾,很快回來便沒有將門關上,然而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放在客廳桌上的貴重物品丟了。
樓道裡也沒有條件安裝監控,所以那個貴重的東西就相當於純丟了,找不回來。
後來這件事鬨到了星火的相關機關單位那裡,無奈做出讓兩邊都能接受的安撫之後,還斥資給那邊一片的單元樓住戶房門的連接處,多加了一個拉力,這樣在你推門出去之後就算忘記關,多加的那個拉力也會幫你把門關上。
很方便的設計,但第一次來的人不會知道這個細節。看來那個開門的人很可能就住在這附近。又或者,這裡就是他的住所。
趴在樓梯欄杆的陸承澤縱觀了全程,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機會稍縱即逝,陸承澤沒有一絲猶豫,富貴險中求。他迅速收回探出的身子,抓起放在旁邊的書包,飛一般的跳下樓梯,大跨步衝到那扇即將關上的房門,輕輕抓住,按下門把手,模擬門因為慣性關上的聲音,合上門,發出一道聲響。
陸承澤按著門把手,側著耳朵貼在門上耐心的聽了一會,確定房間內又傳出了微弱的談話聲,或許是因為那個被叫做組長的人進門前,確認了自己來路的安全,以至於陸承澤這番危險的操作並沒有被門內的人所覺察。
陸承澤稍稍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脫掉了鞋子,下樓的動作雖然大,但是卻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這才讓自己成功把握住了現在的這個機會。
陸承澤蹲下身子,將抓著書包和門把手的兩隻手調換了一下,換成右手抓著門把手,左手抓書包。
雖然左手不是自己的慣用手,力氣不如右手大,但是這個樣子其實會更適合自己現在的狀態,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自己左手依照身體慣性,發力會更快,右手也能夠及時的把門關上,阻擋他們一點反應的時間。
確保自己做好當下能夠想到的萬全準備,陸承澤緩慢地輕輕的拉開了房門。因為天空烏雲密布,天色陰暗無比,導致樓道裡也同樣昏暗難見,樓道頂上安裝的感應燈也啟動了。
所以陸承澤現在不敢隨便亂動,如果自己不小心發出一點動靜,就有可能啟動頭頂的感應燈,加大自己暴露的風險。
也因此,陸承澤隻能夠開出一道門縫,用一隻眼來觀察。這樣自己如果真的不小心觸動了頭頂的感應照明燈,起碼燈透過房門縫隙照進房間的光會少一點,降低自己暴露的風險。
打開了門縫,陸承澤能看到和聽到的信息終於變多了起來。
透過細小的門縫,陸承澤看到,房間裡除了那個組長和給他開門的以外,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靠在房間最裡麵的牆壁,默不作聲。
另外一個則是跪坐在地上,雙手交叉著擁抱自己,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同時在用額頭有規律的在敲擊著地麵,發出一下下沉悶的聲響。
“他這個行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後來的組長繞著跪在地上的那人走了一圈,隨後開口說道。
“有一段時間了,大概是下午一兩點左右開始的。早上的時候我還看他在朝虛。”
回話的依舊是那個給組長開門的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伸進了自己的兜帽內,摩挲了一下。看樣子,好像是在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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