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蕭立天聽完文子和譚焰兵兩人的你一句我一句之後,臉色卻在今晚第一次改變了。
蕭立天的臉上露出了今晚從未有人見過的笑容,似有幾分懷念,有幾分釋懷,幾分感慨。
“好好好,像啊,像點好。”對天大笑過後,蕭立天沒頭沒尾的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身邊的三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看了一臉的疑惑,和看了一臉的懵逼。
潮男文子對著海藻頭擠眉弄眼。
啥情況?
海藻頭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又將眼神看向了旁邊的譚焰兵。
如果要說知道些什麼,除開陳隊以外,在場的三人中,隻有他譚焰兵呆在隊伍的時間最長資曆最老,他跟潮男兩人進隊的時間並沒有很長。
感受到兩人傳來的好奇目光,譚焰兵也跟著搖了搖頭,他隻知道今晚似是蕭立天一個已故隊友的紀念日,但卻不知其他具體情況,早在自己來到隊裡前,那位隊友便已故多時了。
三人又互相看了看,得出了一個結論。
如果要想知道答案,那除了從蕭立天自己本人親口說出來以外,便隻有去問陳寧,陳副隊了。
但現在的陳副隊呢,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先前二人離去的方向。那裡早已空無一人,停在路邊的車子也早就開走了。
貼著治安署專屬塗裝的汽車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像是一個不畏艱險的勇士,舉著盾牌不斷衝出路燈籠罩下的光明領域,撞入黑暗。
“怎麼,惹隊長生氣啦?”
陳寧目視前方,對著陸承澤開口道。
“啊?”被要求坐在副駕位置的陸承澤看著窗外在發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陳寧在跟自己說話。
“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算是吧。”陸承澤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倒不是他在敷衍陳寧,隻是他自己本身也確實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嗯哼,那就是了。看他剛剛那擺著的一副臭臉就知道了。”陳寧微微笑了笑,肯定了陸承澤的不確定。
他哪裡擺了臭臉,他的表情生氣的前後一直都沒變吧?陸承澤心裡冒出了一絲疑惑。
若不是自己跟他談話,從他的說話中語氣的轉變,才知道了他情緒的變化。如果隻單看臉上的表情,那從頭到尾根本就是毫無變化啊。
“其實隊長平時不這樣,他很少生氣的,平日裡也很好說話。”似是怕陸承澤在心裡詛咒蕭立天,陳寧開口解釋道。
“沒關係,我不在意這個。”陸承澤客氣的看了一眼開車的陳寧,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他似乎大概也許可能可以判斷,身旁這個開著車的陳隊心裡是個什麼想法了。
陸承澤可以理解,也很合理。一般小說裡都會有這種類似的情節或者是設定。
一個其實很牛逼的隊長,搭配一個愛而不得的副隊。又或者是兩個表麵互不對付見麵就掐架的同級,暗地裡卻都暗戀對方,然後除了當事人自己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
隻是現在情況不明,尚且不能確定是前者還是後者。陸承澤隻當自己要扮作一個垃圾桶,收容一下人家無處可仍的複雜情愫。
“其實隊長很看重你。”
然而陳寧的下一句話,卻將陸承澤腦海裡那些無聊的遐想給打斷了。
陸承澤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看向了陳寧,目光中滿是疑惑。
“陳隊還請彆開玩笑,說到底我與蕭隊長直到今晚也就見過第二次麵,看重一詞,無從說起。”
“沒開玩笑哦。”陳寧瞥了一眼陸承澤,似是被他臉上有點淡漠又有些疑惑的表情給逗笑。
“我跟在隊長的身邊最久,對他也是最了解的。自從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發生以後,隊長就幾乎不再對人生氣了。這麼久以來,你是第一個。”
“什麼時候對彆人生氣,也能作為那人是否看重彆人的標準了。”陸承澤又將頭扭向了窗外,他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可笑且無聊的答案。
“對彆人或許不是,但對隊長來說,確實是。你身上有跟他一樣的特質,我沒有看錯,隊長也沒有。”
“特質?什麼意思?”
“嘿嘿,這不能告訴你。現在的你可沒有權限知道太多哦,畢竟就像你說的,直到今晚你也才見過隊長兩麵,跟姐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陸承澤聞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兩種人了,一種是話說一半的,另一種是
“到啦小弟弟,是這不。”
車子在路邊緩慢停穩,陳寧看向副駕的陸承澤確認道。
“是這,謝謝陳隊。”陸承澤客氣的向陳寧道謝,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今晚麻煩您了。”
“我大概能夠猜到的,蕭隊為什麼生氣。”陳寧左手拄在車窗邊上枕著腦袋,偏過頭看著陸承澤,臉上是一副儘在掌握的神情。
“他問了你想不想跟我們一樣,擁有能力吧?”
陸承澤推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路上兩人的談話,都在有意無意的避免著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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