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月十號,星期一。
陸承澤在與家裡三人錯開時間起床收拾之後,推門離開了家。
昨晚睡前他還貼心的收到了陳寧發來的短信,內容主要是提醒自己傷口記得不要沾水,另外就是給了自己一個地址,見麵的地點從治安署改到了地址上的位置。
陸承澤隻當是治安署中還有一些普通人,或許不適合當麵說思想界的事情。
但當他一路坐著顛簸的公交,循著地址找到目的地時,他還是忍不住對照著手機短信上的地址,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走對了。
讓陸承澤愣神的,是他麵前的這棟低矮的樓。站在這棟矮樓麵前,陸承澤回頭看去。
自己的後方就是一個連成片的城中村,大多數都是做著自家生意。一樓是商鋪,上麵的二三四樓則是住人。
陸承澤又抬頭看了看麵前矮樓的牆壁,上麵貼了幾個招牌,應該是這棟矮舊寫字樓裡尚在運營的商鋪。
他仔細數了數,掛在外頭的招牌一共隻有5個。雖說自己麵前這寫字樓又矮又舊,但是這四五層的層高,加上這占地的麵積,容納個四十家商戶,感覺也不是問題。
但是這寫字樓就5家商戶,其中一家看名字好像還是個在一樓的便利店,等於說隻有四家。
陸承澤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信錯了人,這星火學會治安署的行動隊隊長看起來好像也不太靠譜啊。
而且牆上有個招牌十分顯眼,顯眼到陸承澤都不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控製不住給它砸了。
那個招牌上豎著寫著幾個大字:“白玫瑰事務所2樓”。
單看這招牌的字還好,也就感覺可能起這名字的人稍微騷包了些。真正讓陸承澤受不了的,是這招牌本身。
那個招牌簡直將土味貫徹到了極致,用一圈霓虹燈將整個招牌包起來就算了,甚至還在招牌的正下方,用燈帶作出了一個玫瑰花的形狀,而且燈帶的閃爍的顏色還跟上方招牌閃爍的顏色相反。
是的,這個招牌就是現在大白天,它也依舊沒有將那圈霓虹燈給關掉,放任它持續的閃爍著。
看到的人很難不注意到這個招牌,並被它所展現出來的抽象而折服,進而想要查詢給這個事務所招牌裝上這些rgb燈帶的人的精神狀態。
至少目前,陸承澤是很想要這麼做的。
“牛逼,什麼土到極致就是潮。”盯著招牌看了一會,陸承澤終於還是沒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
“土到極致就是潮說得好啊兄弟,沒想到整個事務所裡,最懂我的人居然是你。啊,我的知音,你終於來了!”
就在陸承澤吐槽的時候,後方一道聲音傳來,隨後一隻手便自來熟的搭上了陸承澤的肩膀。
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搭,陸承澤想都沒想,下意識的抬起另一隻手就要往那人的方向招呼。
眼見陸承澤就要做出應激反應,那人連忙鬆開搭在陸承澤肩膀上的手,同時後退一步閃過陸承澤攻來的手,趕忙張口解釋道。
“友軍友軍,彆激動!是我,昨天咱倆才見過麵的啊。”
陸承澤聞言停下想要追擊的心思,看向說話的那人。這一看才知道,原來這人自己也是認識的。
這位自來熟的來人,正是蕭立天隊長手下的隊員,也是昨天搶劫案負責接應,保護楊嬋的那位潮男。
見陸承澤似是認出了自己,潮男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周一剛開始,就跟人在自家辦公樓樓下跟未來的隊友大打一架。這可不是個好彩頭,真要這樣自己這一周未來幾天感覺都過的不踏實。
“抱歉,是我有點激動了。”陸承澤收回防備的手,跟潮男稍微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沒事,也是我唐突了,突然被人搭肩膀,有這反應很正常,是我的不對。”潮男也很有禮貌,向陸承澤賠了個不是。
“好了,誤會解除,那就先上去吧,隊長他們應該還沒到,帶你先去參觀一下。陳隊去買咖啡了,估計還要晚個幾分鐘才回來。”
潮男朝著陸承澤揮了揮手,轉身向寫字樓裡走去。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問你叫什麼。我叫陳奕文,神采奕奕的奕,文章的文。”陳奕文說著,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頭。
“你來之前,我是隊裡年齡最小的,所以他們都喜歡叫我文子,當然,不是昆蟲的那個蚊子。如果你覺得順口的話,跟他們一樣叫我文子也行。”
“我叫陸承澤,承載的承,大海的澤。”
陸承澤跟在陳奕文的後麵,打量了一下他今天的ootd,頭頂三七分的青棕色頭發,亮銀色的小耳環小項鏈,禁欲係的黑戒指,黑紫相間的襯衫,白色的內搭t恤,深綠色的工裝短褲,乾淨的潮流球鞋。
再看看自己,仿佛校服翻版一樣的t恤長褲運動鞋,一般的正常穿搭,跟陳奕文一比,感覺不在一個層級,有個問題陸承澤覺得自己忍不了一點。
“那個,有個問題我好早就想問了,你不怕得風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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