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女士,非常抱歉這麼晚了還勞煩您跑一趟。是這樣的”
陳寧坐在白玫瑰事務所的待客區沙發上,旁邊是先前來發布委托的富太太張秋。
“我們去到您跟我們提供的地址時,發現房間裡非常雜亂,家具什麼的倒的滿地都是,地上還有血跡。”
陳寧滿臉悲傷,從口袋裡掏出了陸承澤撿回來的張雅的證件,遞給張秋。
“我們,在她房間的地上撿到了這個。我們已經聯係治安署,在那邊展開搜查了,但結果恐怕,凶多吉少。”
因為自己現在是以白玫瑰事務所的成員在說話,所以語氣上也可以比正式的治安署隊員要直接一些。
張秋的一手捂著嘴巴,一手顫抖著接過陳寧遞過來的證件,眼眶濕潤。看著證件上自己熟悉的姐姐,富太太終於支撐不住,捂著臉低聲抽泣了起來。
趁著張秋沉浸在失去姐姐的悲痛,陳寧跟站在旁邊的蕭立天和陸承澤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是在試探,張秋對於張雅跟空湮會的牽扯是否知情,又或者說她是否也有參與其中。
“張秋女士,是這樣的,根據我們在她住址搜集到的情報來看,您的姐姐,張雅女士或許是惹上了什麼仇家,您對這方麵,有什麼印象嗎?”
等到張秋的抽泣聲漸漸停下,心情平複了一些後,陳寧開口問道。
“沒有,我的印象中沒有。我跟我姐姐的關係其實很好,她平日裡也很關心我。”
張秋的回答出乎了在場另外三人的預料,在他們原本的以為中,姐妹倆的關係應該並不融洽才對。
“那為什麼你姐姐張雅會在工廠裡工作,而你”
陳寧打量了一下張秋,進廠打工不像是富家小姐會主動做出來的事情。
“你是想問我家條件還行,為什麼姐姐要去工廠打工吧?”
冷靜下來的張秋聽出了陳寧話裡的意思,幫她補充完整。
一身的高貴名牌和奢侈品,這叫還行。陳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張秋說的話。
“事情還要從五年前說起。”張秋回憶了一下,張口說道。
“五年前,姐姐因為不想跟彆家通婚的事情,在家裡跟父親大吵了一架,然後離家出走了再也沒回來,那年姐姐三十二歲。”
“因為當時母親也在幫著父親說話,所以離家出走之後,姐姐一氣之下就跟家裡人斷了聯係。”
“姐姐離家出走的半年後,我在父親的安排下跟趙家的長子通婚了。結婚一年之後,我意外的發現,姐姐曾經的手機還有在用。也就是從那以後,我們慢慢恢複了聯係。”
“抱歉我打斷一下,你說你姐姐是因為不想要跟家裡安排的婚事,所以才離家出走的。那你在你父親的安排下跟那個什麼,趙家的孩子結婚,你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個”被問及這個問題,張秋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難為情。
“其實我跟趙子通,就是我丈夫,趙家的長子。我們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從小我們兩家就交好,上學也是我倆一起。一直到大學畢業,我倆都是一個學校的。”
“我跟子通算是兩情相悅,我喜歡他,他也一直喜歡我。所以當時父親的安排,我沒有不滿,相反我其實挺開心的。”
“這麼說,最開始你父親的本意是想安排你的姐姐張雅,跟你現在的丈夫趙子通聯姻,是嗎?”
“對。”張秋點了點頭,繼續道。
“但是我也並沒有因此就對我姐姐不滿,因為我知道在姐姐的眼裡,她從來都隻把子通當作弟弟看待。”
“嗯”陳寧聞言沉吟了一會,隨後示意張秋繼續前麵的話題。
“我沒問題了,您請繼續。”
“我姐姐離家出走後一年,我跟我姐恢複了聯係。因為我跟我姐的關係本來就很好,加上之前她跟我父母親吵架的時候,我也沒有說什麼,所以我跟姐姐的關係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知道我跟子通結婚了,她也替我們感到高興。我也趁機問了姐姐那段時間的生活,她跟我說她找到了她的真愛。”
“後來我才知道,她說的真愛,是一個在工廠的生產車間裡打工的工人。姐姐為了他,拋棄了本來的生活,選擇跟他一起到工廠裡打工,兩人就一起擠在小小的宿舍裡。”
“本來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又轉念想了想,自己那樣跟父親又有何分彆,所以在見過我姐的真愛後,我同意了他們的戀情,並幫他們隱瞞了下來。”
“隻是好景不長,在他們結婚的第二年,也就是兩年前,她的丈夫在生產車間工作時意外被卷入運作的機器中,死無全屍。”
“兩人在工廠相識相愛,姐姐當時無比悲痛,決定為他留守三年,今年就是最後一年。”
“算算也要到時日,大概三個月前,我便打電話給姐姐,想問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其實打心底想要姐姐回家,隻是我也尊重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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