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家能有現在的經濟實力,其實都是仰仗著她們張家,在這幾年裡積累起來的?”
陳寧有些嫌棄的看著對麵沙發上坐著的趙子通,她跟陸承澤隻是簡單的亮明身份,再威逼利誘幾句,中間穿插著幾句跟張雅有關的信息,他便全招了。
“對。”趙子通低著頭。
“最開始,我家的情況其實還很好,但是一次生意上的意外失敗,導致我父親砸進項目裡的資金無法回攏。”
“從那之後,家裡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最危險的時候,資金流甚至分不出能給員工的工資。”
“後來呢,跟她們張家聯姻就能有幫助?”
“對。我家在情況變差之前,一直跟她們張家交好。隻是集團出事之後,父親一直忙著收攏資金減小損失的事,跟她們慢慢聯係就沒那麼密切了。”
“後來,不知道張家老爺子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了我們家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她們選擇對我們施以援手。”
“其實這也算是無奈之舉,因為張家這一代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偏偏上一代,也就是張雅的父親,是一脈單傳。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張家的下一代都不會是直屬血緣了。”
“正好一直以來,我們趙家都跟張家走得很近,我也算是張雅父親看著長大的,所以對我的觀感上也比較好,便想促成我們兩家的聯姻。”
“正好,我我對張雅也傾慕已久,父親也知我心意,所以為了家族,為了集團未來,便同意了我入贅。”
好家夥,就說沒一嫁一娶這麼簡單吧,在這等著呢。陳寧和陸承澤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那果然是入贅的想法。
“其實”趙子通抬頭看了對麵的陳寧和陸承澤一眼,他在權衡要不要說。
隻是陳寧也是審訊老手了,趙子通這一抬眼眸,她便知道他知道一些秘密,這秘密不管是什麼,一定都有搞到手的價值。
“有什麼關鍵信息還是老實交代的好,主動交代算是戴罪立功,被動交代那就算是隱瞞不報罪加一等了。”
“罪加一等,那量刑時間可就很長了,說不定還是無期,若是秘密牽扯甚大,有可能還是死刑噢,立即執行的那種。”
陸承澤看了一眼陳寧,似乎因為存在思想能力的關係,這裡的辦案手段比自己上輩子的世界,要更直接一點。
“我說我說。”聽到可能死刑,趙子通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一下。顯然,他很怕死。
“其實,我入贅去張家,還有一項任務。”
陳寧聞言眼前一亮,知道重頭戲來了。
“每一個豪門世家,外表看著光鮮亮麗,但最終能成為豪門世家,一定都經曆過沉重的苦難的,她們張家也不例外。”
“每一個豪門世家最終能站穩腳跟,也一定曾經跟其他豪門有過灰色交易,我們家也不例外。”
“這也是世家間維係平衡的手段和方式,畢竟誰也不想在睡夢中被星火學會給抄家了。”
說著,趙子通看了一眼陳寧,現在星火學會來了。
“但是張家是例外。她們自發家以來,不是沒有經曆過企業危機,甚至次數也不少。但她們家從來沒有一次,跟其他的豪門或者集團有過任何灰色的交易。”
“那張家是怎麼度過這一次次危機的?”
“這就是我入贅時帶在身上的任務。”
“每次張家遇到危機的時候,要麼他的競爭對手莫名奇妙就撤出了鬥爭,要麼她們張家就會突然掏出一筆查不到款項的資金砸進去,將水攪渾從中牟利,賺得盆滿缽滿。”
“再要麼,她們的競爭對手還會突然沒有預兆的消失。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據我這幾年的調查,也就隻有一兩次。”
“沒有預兆的消失?”
“對,就是前一天還跟張家吵得火熱的企業,第二天突然就說老板卷款跑路,企業倒閉了。”
“其中最可疑的是,卷款跑路的老板沒有任何一絲征兆,突然的卷款突然的消失。”
“然後就再沒出現過?”
雖然心裡大概有了懷疑對象,但陳寧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然後就再沒出現過。”
隻可惜,趙子通的回答還是印證了陳寧心裡的猜想。
隻是說到這,陳寧已經知道了張家隱藏的最大秘密是什麼了。這樣的行事手段,根本就是空湮會的手筆。
空湮會作為當代世界文明起源的最古老社團之一,它的勢力到底有多大,除了空湮會的教主‘空’本人以外,沒有人能完全清楚。
隻是就單以它這個最古老的思想起源社團的名號,發展到現在便知道,規模必然遍布世界,不容小覷。
而這麼大的一個潛藏在陰影區的社團,所需要的活動資金必然也是極其龐大的。換句話說,空湮會必然掌控著很多白丁產業。
它們為這些公司企業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幫助和便利,這些公司企業則反過來或上貢或幫忙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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