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2019年,張宅。
“父親!你怎麼能夠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忘了一直以來,你都是怎麼教育我的嗎?啊?”
張雅向自己麵前的這位早已年過半百的男人大吼道,神情中夾雜著失望、憤怒與悲痛。
“小雅,你聽我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妹妹,為了這個家啊。”張柏秋看著自己的女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狗屁!從小你就教育我,我們張家求財,從來都是取之有道。你再看看你做的這些事情,你這取的哪是光明大道啊,你這取的是要人性命的孽畜道!”
“好了小雅,你少說兩句吧。你爸能扶持這個家走到今天,他也不容易啊。”
一旁的婦女上前拉住自己的女兒,企圖讓她少說兩句。
“媽,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幫他說話!”
張雅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早已淚流滿麵。
“那可是連親帶故,整整二十五條人命啊!”
“你這哪是人啊張柏秋,你簡直就是畜生啊!”
張雅滿臉悲痛,怒斥自己的父親,她感覺自己活了三十二年的世界,塌了。
“放肆!有你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嗎?啊?你彆忘了,這個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也包括你,張,雅。”
張柏秋被自己的女兒指著鼻子罵,終是也忍不住,站起身來駁斥她。
隻是臉上的怒氣,到底是因為女兒直勾勾的罵他,還是因為他乾的畜生事情被自己女兒當眾揭穿,可能隻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罷。
張柏秋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張雅,隻是想想自己這三十二年來過的生活,現在的生活,擁有的一切,都是拿一條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換來的。
環顧四周,周圍的椅子、桌子,各種各樣的家具,牆壁,似乎都變成了向她索命的惡鬼。
“如果我出生之前便能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那我情願我從沒來過!”
“你張柏秋一家和我張雅,從現在的這一分這一秒開始,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張雅再也受不了周圍那喃喃著‘還我命來’的痛苦,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張家。
“小雅”張雅的母親劉梅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做的這麼絕決,轉身追上去想要挽留。
“讓她走!”張柏秋氣在頭上,見自己夫人竟然還想挽留這個吃裡扒外的種,生氣的將她吼了回來。
張雅還未走到門口,張家的大門打開又關上。
“姐?媽?”原本滿麵笑容的張秋,突然看著姐姐梨花帶雨的臉,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張雅沒有回應,徑直從張秋的身邊走了過去,隻是經過時她還是最後側過頭,看了自己那剛剛逛街回來,提著大包小包的妹妹一眼,隨後推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從此,她再也沒回過這個家,哪怕一步。
“媽,姐姐這是怎麼了?”
張秋趕忙將手裡的包包都放下,趕到跌坐在地上的母親身旁。
“彆叫姐,你以後沒這個姐姐。”張柏秋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說話自然也不留情麵。
張秋看了看低聲抽泣的母親,又看了看滿臉怒容的父親,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久,張柏秋終於慢慢恢複了平靜,看著陪在劉梅身邊,喂她喝水,幫她順氣的張秋,神色柔和了少許。
“小秋啊,不知道你記不記得,父親半年前商量著說,要讓子通入贅到我們家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
“啊?我我嗎?”張秋聞言愣了一下,張柏秋說的這事她當然知道,隻不過當時說要趙子通入贅的對象,是自己的姐姐張雅。
看著父親帶著一絲柔和的神色,張秋識趣的沒有問出‘那姐姐怎麼辦?’的問題,而是露出了笑容,高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呀,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喜歡著子通哥哥呢。”
“好好好,那太好了哈哈哈哈,我這就上張家,跟老張把這事定下來。”見自己的女兒臉露喜色,沒有違逆自己的意思,張柏秋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然後呢,你後來又是怎麼知道你父親乾的那些勾當的?”
審訊室裡,蕭立天坐在中間的首位,主導著整場審訊,左邊是陳寧輔助位,右邊則是陸承澤負責文本記錄。
“那是在我跟子通結婚的半年後,一次晚上我起夜,發現子通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間,於是我就好奇出了房間找他。”
“最後,我在父親的書房,看到了他。當時他在翻閱父親書房裡的資料,被我當場抓了現行。”
“他見我也不知情,便向我攤牌,同時花言巧語哄騙我”
“小秋,你要相信我啊,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啊?”趙子通神情懇切的握著張秋的雙手,低聲說道。
“你騙人,你如果真的愛我,那你又怎麼會半夜三更,潛入我父親的書房,在這翻找什麼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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