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是覺得張秋交代的太快了是嗎?隻是抓進來,她就什麼都招了。”
“也有這方麵因素吧。”陸承澤點了點頭,除了前麵他說的那些以外,他自己也有想到這個。
這是他第一次跟著查案,彆看一通分析的頭頭是道,大多都是自己以前大學在宿舍的時候,跟著自己舍友一起看懸疑劇的時候積累的素材。
雖然確實也歪打正著了案子中的一些點,但是同樣的,懸疑劇裡的案子為了有看點,大多都反轉反轉再反轉。
往往所有事實鐵證都擺在明麵上,嫌疑犯供認不諱的時候,恰恰一切都是凶手逃脫的計謀。
“小陸你是第一次查案,不是很了解過程也是正常的。”陳寧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其實很多人,百分之八十到將近九十的人,包括白丁和鴻儒,他們的心理素質沒有經過刻意訓練,其實抗不過我們治安署的審訊的。”
“包括你剛剛坐在裡麵負責記錄的審訊室,裡麵的燈光布局,物品的位置擺放等等,都是我們經過數不清次數的考量試驗最後定下來的,要的就是給進到裡麵的嫌犯施加巨大的心理壓力。”
“這樣配合我們的審訊手段,很少有人能在頂住這個綜合壓力的同時,還能頭腦清晰的組織起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邏輯謊言。”
“那些個進去的嫌犯,在進審訊室之前一個個鼻孔都翹到天上去了,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是,沒有證據的時候,我們又怎麼可能打草驚蛇將他們抓進來。”
“最後抓著他們的罪證一追問,他們出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陳寧指著不遠處被押出來的趙子通,他剛剛完成了屬於他的審訊。
“垂頭喪氣,老實交待,乖乖認罪。”
“至於空湮會。”蕭立天在一旁接過話茬,貼心給他解釋前一個陸承澤擔心的問題。
“他們應該是收到風聲,躲起來了。”
“風聲?什麼風聲?”
“前段時間傳的火熱的事情你應該有聽說吧,有個什麼足球表演賽,要在這邊開,請了很多當紅的明星來。”
“知道,就在當時我們遇到的那個體育場。”陸承澤聞言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自然也有印象。
“對,就是體育場那件事,當時空湮會是想要刺殺那個體育場的總負責人,也是那的老板,但是被我們及時阻止了,那人叫李雲。”
“聽說這件事情讓市長很重視,向中央申請,調了一組行動隊支援過來以防萬一。從中央調過來的行動隊萬一閒來無事,拿本地的空湮會打打牙祭,那他們全部一起上估計也不夠看。”
“畢竟能被選上進中央特彆行動組的,可比進我們赤元市片區的行動組要難多的多了,單拎出來一個估計都能做片區行動組的總組長了。”
“所以他們收到風聲,就都藏起來了?”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畢竟東西哪裡有小命要緊。而且前天晚上治安署被人強闖,導致犯人越獄的案子,也是被他們接走了的。”
陸承澤略微頷首,這確實算是一個稍微合理的解釋。
“如此一來,案子就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陳寧看了一眼陸承澤,這孩子怎麼這麼多問題。
“張雅這離開的五年間,都經曆了些什麼?”
“那你去問張雅去呀。”陳寧聞言回答道,臉上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可她已經死了啊,我上哪問去?張雅自己的經曆不就隻有她自己知道嗎?”
陸承澤被陳寧的回答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接話道。
“對啊,你也知道答案隻有她知道。”陳寧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
“那既然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又不能原地複活告訴你。那你除了算了還能咋辦你告訴我來?”
“而且啊,案子已經基本上都真相大白了,那棟民樓的其他居民也都問過了,問不出什麼東西。”
“除了她那個被意外機器卷死了的老相好,誰知道她這些年過的咋樣。”
“有些問題因為時機的關係,是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要學會放下。”
“陳隊查案的時候,也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陸承澤問道,雖然他明白陳寧說的道理,但他還是很好奇。
“當然啊,而且這種情況很常見好吧。”
“就說前兩個月遇到的案子好了。有個老東西家財萬貫,表麵上是個好好先生,背地裡乾的都不算是人事。”
“他人到中老年了,兩情相悅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但是因為怕她在外麵勾引彆的男人,控製欲作祟,就把她囚禁在自己的彆墅裡。”
“後來是老東西的鄰居發現好幾天沒見到他人了,試探著打電話報警,才發現他被刺死在家裡。”
“我們破門進去的時候,他的老婆已經是純純的瘋子一個了,沒辦法溝通一點。”
“殺人的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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